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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阁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岳父杀手 / 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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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东西,老夫的话现在不中用了吗?”丁原怒喝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寻不来棍子,五十棍就由你来代替!”
  “我亲自去寻,无需如此!”丁遥大喝一声,转身走到外面。天气严寒,丁遥很轻松就在园中寻到了一根拇指粗细的干棍子。掂了下,份量还行。丁遥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倒拖着棍子回到了丁原的书房那边。
  本来丁原让别人去找棍子,也就是给丁遥个台阶下。这小子从小到大都没有挨过打,唯一一次受伤,也就是在战场上那次被流矢给划过脸颊而已。让侍卫们去找棍子,恐怕找到的要么是细的,要么就是看着比较粗,但却没有什么韧性的。一棍子打下去,轻了丁遥没啥感觉。重了,估计棍子就会断掉。如果在执行家法的时候,这棍子都打断了,那还有需要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但是现在丁遥自己找棍子了,而且看起来还是挺结实的那种!这样一来,丁原的小算盘就没有办法继续打下去了。
  无奈之下,丁原只好怒喝道。
  “逆子,犯了错,竟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看老夫不打死你!来人呐,把丁遥摁在地上,老夫要好好的教训他一次!”
  “诺!”眼瞅着丁原气的眉毛都跳起来了,两名侍卫连劝解的话都不敢说一句。轻声在丁遥的耳边说了声得罪,而后两人就一人一边将丁遥摁倒在了地上。
  骑虎难下,纵然心中不忍,丁原也只好噼里啪啦的对着丁遥的屁股就是一顿狂抽。
  第一下的时候,丁遥就忍不住惨叫了起来。本来丁遥是想要忍住的,但这副身体从来都没有受过什么苦。身上最大的伤口,恐怕就是自己来回吓跑的时候,摔倒的时候蹭到了地面,亦或者是蹭到了墙壁等地方后的擦伤。
  丁遥为了表示自己确实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不再是之前的那个纨绔了。所以这一次,他准备硬抗。只是没想到的是,这个年代的棍子质量,和这个年代的空气质量一样杠杠的!一棍子下去,丁遥感觉自己屁股被打到的地方,瞬间火辣辣的。饶是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的厚实,却也抵不住丁原那一棍子!
  听到丁遥的惨叫,丁原的脸色也瞬间变白了不少。
  正在挨揍的这个,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但演戏也要演全套,丁原强忍着心中的不忍,低喝道。
  “逆子,知错了吗?”
  “孙儿无错,祖父请继续!”丁遥咬了咬牙,而后低喝道。
  “逆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听到丁遥的话后,丁原心中的不忍,瞬间被怒焰吞没。噼里啪啦一通狂抽,还没过二十棍,丁遥的脸上就已经泛出了病态红。
  虽然说屁股上的肉比较多,现在冬天穿的也厚实,可以缓冲不少的冲击力。但从小没受过什么伤的丁遥,皮肤实在是太娇嫩了。虽不至于像豌豆公主那么的夸张,但这冬衣也绝比不上豌豆公主故事里面测试的棉被那么厚实。
  加上暴怒之中的丁原下手没有留情,二十棍下去,没受过什么罪的丁遥,现在没昏过去,已经是强撑着了。
  “大人,不要再打了!”丁原没有怎么杖责过人,所以不清楚现如今丁遥的状态。但是两名经常替丁原执行命令的侍卫,却清楚。现如今丁遥脸上的红润,绝对不是普通的红润。如果再打下去,丁遥就算是能活过来,这腿恐怕就废了!
  “都给我闪开,老夫今天要打死这个逆子!”暴怒之中的丁原,根本没有心思考虑丁遥能不能承受的住。
  “大人,再打下去,少爷就没命了!”丁原对丁遥的宠爱,整个并州都是知晓的。(丁原从中平五年三月,前并州刺史张懿被刺杀之后,才被任命为并州刺史。为了让情节通畅,所以本书设定为丁原担任并州刺史已经好几年了。希望诸位不要过多计较这一点儿。)
  “什么?”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一般,让本处于暴怒状态之中的丁原瞬间恢复了清醒。
  “少爷的脸色已经变了,如果再打下去。就算是能保住性命,恐怕这双腿也是要保不住了。小人也自从跟随大人,手上杖责过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六七十个了。事关少爷的性命,小人不敢不说。如果大人决意要小少爷的双腿甚至是小命,小人绝不会再阻拦半分!”
  “遥儿,我的遥儿!你现在如何了?”丁原吓得直接将棍子丢掉,而后急忙抱起丁遥,小声喊道。
  “祖父,孙儿愿以性命担保,孙儿所言绝对会在未来一年内实现。若祖父……”丁遥继续说着什么,但是声音却低了很多。除了抱着丁遥的丁原外,其余两名侍卫一个字都听不到。
  “祖父晓得了。”看着现在还嘟嘟囔囔的丁遥,丁原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
  “速去将元化请来!”丁原一面抱着丁遥朝着卧室冲去,同时让侍卫去带之前救丁遥的那个医生过来。
  “大人,华先生今早就已经离开了。”侍卫无奈的说道。
  “那就唤张医师过来吧。”一个请,一个唤,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位华先生和张医师在丁原心中的差别了。
  “诺!”侍卫急忙应诺而去。
  “小柔,把炉火生起来,再烧点热水。屋内太冷,对少爷身体不好。”还没进屋,丁原就已经大声吩咐了起来。
  “少爷怎么会这样?这是遇到歹人了吗?”眼看着出去没几个时辰的丁遥,转眼就成了现在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小柔下意识的就胡乱猜测了起来。并州属于苦寒之地,加上黄巾之乱刚刚平息,这里的盗贼并不少。
  “是老夫打的,你意欲何为啊?”丁原低喝道。
  “对不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知道是大人您……”小柔急忙跪在地上求饶。
  她是被卖进丁府内的,就算丁原直接杀了她,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好了,速速准备去吧。若是慢了些,小心你小命不保!”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小柔急忙退出房门,小心将房门合上。想着屋内惨兮兮的丁遥,和满脸担忧的丁原。小柔心中不由暗暗念叨。
  “既然这么担心,干嘛还要打这么狠?”
  第十一章皇帝不能死
  “唔……”
  “少爷醒了!快去通知大人!”
  “遥儿怎么样了?”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场景。不同的是,这一次丁遥已经可以很淡定的看着周围,不带有半点迷茫。
  “祖父。”丁遥勉强睁开眼睛,这副身体实在是太差劲儿了。如果不是因为现如今是冬天,身上穿的比较厚。恐怕这二十棍下去,丁遥的小命就没了。
  饶是如此,没有那名侍卫提醒,恐怕这次丁遥就算是能活下来,也得落个残疾。现在这一副身体,终究是太差劲儿了。这也让丁遥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习武,将身体素质提上去。
  “遥儿,无需多言。你先好生歇息,等伤养好了再和祖父商谈。”丁原宠溺的说道。
  “这位医师,不知遥的身体,需要静养多久,才可以痊愈?”丁遥询问的,是正在给自己把脉的那人。听声音,并不是当初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迷迷糊糊中所听到的那个声音。
  “伤筋动骨一百天,少爷您身娇肉贵,恐至少需要四个月的时间才可以痊愈。不过至多月余,少爷就可以下床活动了。”医师笑着说道。
  “四个月?”丁遥的眉头紧皱了起来。
  “小人医术浅薄,加上少爷您被打的太严重了。四个月,已经是保守估计了。”张医师歉意的说道。“如果是华先生的话,或许会将这个期限缩减不少。”
  “不管如何,有劳医师了。”丁遥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少爷言重了。”对于丁遥的致谢,张医师意外之余,不忘急忙回应。
  “来人,取一石米。”知道张医师已经尽力了,丁原也不强求。让侍卫取钱之后,丁原对着张医师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退下了。医生并不是什么高贵的职业,从古至今,除非是名气特别大的医生。否则的话,在治病之后,想要继续得到士族们的尊重,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多谢刺史,那老朽就先行告退了。”现如今天下大乱,粮价上涨。相比于钱,还是粮食更加实在。张医师喜出望外,对于丁原卸磨杀驴的事情也就完全不在意了。
  “你们都先出去。”待到张医师离开之后,丁原将屋内其余人也全部赶了出去。
  “遥儿,你可知,你刚刚所说的那些混账话,是有违君臣伦常的大逆不道之言?”担心归担心,但丁原的语气却始终很冷。
  “但是祖父又可曾想过,现如今我大汉境内尚未完全动乱,边疆蛮夷已经蠢蠢欲动。若是将来大汉内斗百年,内耗太重。遥窃以为,无论是南蛮亦或者是北夷都会趁机入侵我大汉。若到了彼时,不知祖父之行,可护得住这大汉?”
  “这……”丁原本还阴沉的脸上,多了一份担忧。
  “就算祖父认为孙儿之言乃是大逆不道,但祖父心中却也知晓。孙儿所言,却是能够救的这大汉之言。”丁遥语气之坚定,让丁原心中也不由的泛起了一抹恍惚。他好像看到了一个站在最高处,将这江山揽尽的男人。虽然这个男人,现在还只能被称之为黄口小儿而已。
  “不管如何,希望祖父为了大汉江山,请捐一个并州牧!只有将并州的军政大权统揽于手中,才可在将来的动乱之中,占据绝对的主动权。到时候,是争权还是守大汉,祖父都可游刃有余!”丁遥低喝道。
  丁原没有给丁遥回应,他只是叹了口气,而后就转身离去。
  待到门口的时候,丁原留下了一句话。
  “速速去寻华先生回来,不惜任何代价!”
  “唉……真是个迂腐的老头子啊。”看着已经关闭上的房门,丁遥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没走多远的丁原身子一顿,而后苦笑着离开。
  等走到无人之处的时候,丁原抬头看了眼远方,而后苦笑道。
  “遥儿能有此大变,究竟是我大汉之福,还是我大汉之祸?高祖,若您在天有灵,也请托梦于老臣吧!”
  与此同时,作为大汉政治与经济中心的洛阳,皇宫之中,正处于一片莺歌燕舞之中。
  “阿父,朕近日来胸口倍感烦闷,这太医们诊治结果究竟如何,你可知晓?”
  “陛下多虑了。”被成为阿父的人面白无须,虽然长相阳刚,但骨子里却透露着一股子阴柔之气。“如今黄巾贼之乱已然平息,四海升平,皆是高祖庇佑和陛下之功。高祖又岂会忍心,让如此优秀的陛下舍弃这大汉的大好河山呢?这大汉啊,终究还是得陛下在,才可以安宁的了啊。”
  “哈哈……阿父说的好!”能自称为朕的,也只有当今的皇帝汉灵帝刘宏了。被他称之为阿父的人,乃是刘宏最重新的十常侍之首,张让。
  “陛下洪福齐天,只要安心静养一阵子,身体就会好了的。”张让笑着说道。“奴婢从民间寻来了一位名医,让他来帮陛下诊治一番,说不得会好的更快一些。”
  “朕的太医们,难道还比不得一个民间的庸医不成?”刘宏眉头微皱道。
  “陛下息怒,太医们虽然医术高超,但诊治对象,多是身娇肉贵的皇亲国戚们。相比于普通百姓们,所可能遇到的病症要少太多了。俗话有言曰熟能生巧,这民间的医生,或许在医术的造诣上,也不比太医们差不是?”自己能够有现如今的地位,全赖刘宏的重新。刘宏活得时间越久,自己通过手中权力活得的利益也就越多。这一点,十常侍们很清楚。
  现如今刘宏这个病秧子的身体状况,张让很清楚。而之前帮刘宏诊治的王太医,忽然间请辞回乡,已经引起了张让等人的警惕。
  毕竟当时房间里面,除了昏睡之中的刘宏,还有另一个人——何皇后!
  何皇后这个女人一直以来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刘辩登基,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一直各种挤压迫害刘宏所宠爱的王美人。虽然证据不明,但几乎所有人都可以笃定,毒害了王美人的幕后黑手,就是何皇后!
  而刘宏因为王美人的缘故,一直宠爱幼子刘协。作为刘宏最宠信的十常侍,他们自然也更多的和刘协去接触。甚至在好几次,都是他们的手下救了刘协。
  所有人都清楚,有一而再,再而三刺杀皇子胆量的人,也只有何皇后了。但不得不说,何皇后这个女人心思实在是太缜密了。恰如当初毒杀王美人一样,所有人都知道是出自她的手笔,但就是没有办法找到可以证明是她。
  由于十常侍的保护,刘协的生活虽然充满了惊吓,但好在还是有惊无险的。十常侍的做法,得到了刘宏的赞许和嘉奖,得到了刘宏进一步的宠信。这是十常侍他们所想要的,但是却也让张让他们彻底的站在了何皇后的对立面上。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刘宏一定不能死!就算是死,十常侍也要确保在刘宏死之前,让他确保刘协的继承位置。虽然对自己的口才很自信,但如果可以让更加亲近自己的刘协继位,对于自己等人来说,不仅可以生活的更自在。而心地善良的刘协,一旦继位之后,对于他的救命恩人们,那优渥的待遇甚至是提拔都是很有可能的。
  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但终究只是宦官内臣。按照祖制,是不得干政的。但是现如今仗着刘宏的宠信,他们已经干政多年。若是下一任皇帝贤明,或者是不喜欢他们,那新皇登基之时,恐怕也就是他们几人送命之日。
  相比于恨他们入骨的何皇后所生的大皇子刘辩,十常侍还是觉得,从小就接受他们恩泽的二皇子刘协更加的好对付一些。
  “既是如此,那就听阿父的吧。”刘宏耳根子软,对于张让的话虽不说是言听计从,但只要不是什么过分的事情,都是可以接受的。
  “来人纳,传张先生!”张让的声音中气十足,只不过较之正常男性,还是少了一分的粗犷。
  “张?难道是阿父你的族人?”刘宏好奇的问道。
  “若族内有一位族人的医术,可以和他相提并论的话,奴婢这心里恐怕早就乐开花了。”张让摇了摇头笑道。“这位张先生,名机,字仲景,东汉南阳涅阳县人。奴婢乃是颍川人,和张先生只是同姓而已。”
  “这样啊。”听到不是张让的族人,刘宏顿时兴趣缺缺了。
  “陛下,这位张先生的医术超然,说是扁鹊再世也不为过的!”眼看刘宏不怎么在意,张让旋即帮张机说好话。
  为了让张机出马,张让可是好说歹说了这许久,才最终说服了那个和自己一个姓氏榆木脑袋。那个家伙对于汉室,说不上多么的忠诚。
  那个家伙说什么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什么狗屁理论?
  国不可一日无君!
  如果一个国家没有了皇帝,怎么可能会安定?
  但是没办法,张机是现如今张让仅有的希望了——另一个华佗张让也有去找,可是相比于还算是安定的张机,华佗那个像是疯驴一般到处晃荡的家伙的行踪,实在是太难寻到了。
  第十二章唯一区别对待的人
  洛阳城内所发生的事情,丁遥并不清楚,也没有心情去了解。
  对于武将来说,还是隔着衣物的轻松的不能再轻松的二十棍,对于丁遥来说,却无疑是灭顶之灾。现如今的丁遥,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时不时传来剧痛的屁股上。
  “老头子下手还真重!嘶……小柔,你轻点儿!”丁遥刚抱怨了一句,就被又一阵剧痛给疼的呲牙咧嘴的。
  “少爷平常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这么笨了?”本来满脸还是写满心疼的小柔,脸上瞬间多了一抹无奈。
  “什么意思?”丁遥错愕的看着小柔。
  “老爷那么宠爱少爷您,又怎么可能舍得真打呢?可是少爷您非要一步步的逼迫老爷,甚至还自己去捡了一根棍子。这样一来,老爷就算是想要饶你,都没的饶了。”
  听完之后,丁遥却伸手拍了拍小柔的小脑袋。
  “可是,有些事情,是一寸都不能退让的。你还小,有些事情,是想不明白的。”
  “小柔比少爷大好几岁呢!”看到一向纨绔的丁遥,忽然间变得这么老成,小柔有点陌生的同时,心中却也不由生出了一抹异样的情感。
  小柔现如今已经十四岁了,在东汉,女孩十三岁就已经可以嫁人了。但小柔是丁遥的婢女,丁遥很喜欢她。试问整个并州境内,又有谁敢捋虎须呢?
  对于这个让自己连上门询问姻缘的人都没有的纨绔,小柔的心中是既恨且怕。但是在经历过了那一次事情之后,丁遥的转变太大了。
  十四岁的少女,正是花季时节,如果是在自然界内,也是动情的时候了。现如今的丁遥变化如此之大,和当初那个纨绔子弟截然不同。小柔的心中生出些许情愫,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丁遥原本的形象已然根深蒂固的植入到整个并州境内所有人心之中。这简单的几天转变时间,还不足以让所有人改变对他的印象。
  “好好好,你大。”和小丫头没什么好争辩的,丁遥摇了摇头。
  “哼,少爷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就像是个小老头一样。”小柔不满的嗔怪道。
  “人都会有这样的阶段,一点点的经历,换来的是一步步的成长。年少轻狂,以为天下事无不可为。然而岁月蹉跎,终将识得人力有尽时。”丁遥笑着揉了揉小柔的脑袋,这个动作,放在现代,更多的是长辈对晚辈,或者是男朋友对女朋友才会做的动作。
  如果是换做别人做的话,更多的是带有侮辱性质的。
  小柔并不懂这个动作的含义,她也不会懂。毕竟之前的丁遥,对她做过的动作,比这个动作更进一步的都有。只不过小柔不知道为何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的脸越来越红了。
  揉了几下,丁遥就停手了。但是小柔却好像是呆住了一样,丁遥不由的喊了声。
  “小柔?”
  “啊?少爷您醒了?”小柔如梦初醒的喊道。
  “呃……是啊,刚醒。”丁遥哭笑不得的说道,这都聊了这么久了,感情揉了几下头,给揉失忆了不成?
  “少爷要吃点东西吗?银耳莲子羹已经熬好了。”小柔低着头问道。
  “不用了,先去把张辽喊来。”
  “张辽?”小柔并不认识张辽,毕竟张辽现如今还没什么名气。
  “去找吕主簿,就说我需要他帮我找张辽。等到我身体好些了,会亲自登门拜谢。找到了立刻带过来见我。”
  “是。”小柔点了点头,捂着脸跑了出去。等到出门之后,小柔拂了拂自己的胸口,胸腔里面的心脏,还在噗通噗通的急促的跳着。
  斜眼看着门外,丁遥叹息道。
  “时间所剩不多了。”
  “少爷,张辽来了,在门外候着呢。”不知过了多久,丁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过去了,隐约间身体被晃动了几下。屁股上传来的剧痛,让丁遥瞬间清醒了过来。
  “何事?”丁遥眉头微微皱起,任谁被吵醒了,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儿起床气。
  “少爷,您让我去寻的张辽已经来了。”小柔战战兢兢的说道。
  “弄点水过来,我洗把脸。”丁遥晃了晃头,因为是被疼醒的。过了那一瞬间后,丁遥感觉脑子还是有点儿晕乎乎的感觉。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必须保持清醒状态,一点的差错都不能有。
  “是。”本以为丁遥会大发雷霆,但预想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小柔不由的心生疑窦——少爷难道真的转性儿了吗?
  “主公,您唤我?”自从军营那次事件之后,张辽对丁遥的称呼,就从少爷变成了主公。
  “文远,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去做。”丁遥低喝道。
  “但有命,敢不从尔?”张辽抱拳沉声说道。
  “现在你去如此如此……”丁遥低声在张辽的耳边絮絮叨叨说了许久,张辽的脸色从开始就一直阴晴不定。
  “主公,您确定要如此?”张辽的语气有点儿犹豫。
  丁遥所说的那些事情,在张辽看来。说好听点儿,叫做未雨绸缪,说难听点儿,那就纯粹是一些疯言妄语而已。
  “文远,可敢与遥赌一下?”对于张辽怀疑的语气,丁遥并不生气。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这个可能在未来大放光彩,但是现如今却还透露着稚嫩气息的名将。能够调教一下未来名将,这种事情对于丁遥来说,可是从来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张辽不敢!”质疑主公,这种事情在任何时代都是大不敬。虽然张辽已经笃定现如今的丁遥不再是当初的那个纨绔子弟,而自己也是丁遥最重视的部下,但他却也不敢恃宠而骄。
  “文远,一年之内,若是事情没有发生,丁遥任凭处置。”
  “主公严重了,属下不敢。”张辽急忙低头说道。
  “一年为期。”丁遥低喝道。“留给我等的时间不多了,不管文远心中如何看待遥。但遥希望文远对于这些事情,要全力以赴。”
  “张辽领命!”丁遥说的严肃,张辽也不敢懈怠。
  “有什么需要只管提,我会全力满足。”丁遥低喝道。“去吧。”
  “诺,张辽告退!”张辽抱拳应喝而去。
  待到张辽走出去之后,小柔小声问道。
  “少爷,你这性子变了,连做事儿也是神神秘秘的了。”
  “大人说话,小孩儿不要插嘴。”丁遥没好气的翻个身子,重新趴在床上。刚才为了方便和张辽说话,丁遥一直都是侧着身子的。现在事情说完了,张辽也走了,丁遥自然还是换成最舒服的姿势。
  “哼,小柔明明比少爷还要大呢!”小柔很是不满的说道。
  “该大的地方没大,算个毛线大人。”看了眼胸前平平的小柔,丁遥心中暗暗嘟囔了句。
  吕布府内——
  “父亲,您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啊?”一个如同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抬头看着面前这个伟岸的男人,小脸儿上尽是关心和担忧。
  “玲儿,还记得那个说要纳你为妾的纨绔小子吗?”
  “是丁家的那个坏小子吗?”小女孩儿很是不屑的说道。
  “女孩子家家的,不要说话像是个男孩儿一样。”男子低喝道。“我吕布的女儿,不能和我一样成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女孩子家家的,就应该好好的学学女红什么的。你成天喜欢舞刀弄枪的,将来怎么好嫁出去?”
  “我要嫁,也要嫁给像是爹爹一样的大英雄!我的男人,不仅要比我聪明,还要比我强大!如果满足不了这两点,我吕玲绮打死也不嫁!哼!”小女孩儿就是当年被丁遥调戏的吕玲绮。
  三年前被丁遥调戏的时候,她才三岁而已。那个时候的她,还没有学习武艺,面对比自己大了三岁的丁遥,她自然是毫无反抗能力。被丁遥搂搂抱抱亲亲,都只能被迫接受。
  虽然一个毛儿都没长全的毛头小子,也不能做出什么实质性的猥亵行为。但这件事情,却在年幼的吕玲绮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正是从那个时候,吕玲绮决定要跟随吕布习武。
  虽然吕布最开始是拒绝的,但拗不过吕玲绮和妻子严氏的双重轰炸。
  吕玲绮的性格刚强执拗,跟随吕布习武的苦楚,绝大多数的男孩儿都未必可以受得住。但是吕玲绮却是咬牙坚持了下来,三年时光转瞬即逝。如果现如今的丁遥敢对吕玲绮做出三年前的事情,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丁遥的结局就只有一个——被吕玲绮给狠狠的胖揍一顿!而且是没有任何悬念的单方面被虐。
  “我们家玲儿长大了,都已经想好未来的夫君是什么样子的了呢。”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在听到声音之后,吕布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又出来了?”话虽然是责备的话,但是这语气却充满了宠溺。而更令人咋舌的是,这话竟然是出自吕布的口。
  “夫君与玲儿在院子里习武聊天,我又如何能够一直安稳的在屋内坐着呢?”
  “笑话人家,娘亲最坏了!哼!”本来还骄横的吕玲绮,瞬间变成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
  而能够让吕氏父女都如此差别对待的人,只有严氏。他们的妻子和母亲。
  第十三章打到你求饶
  吕布出身贫寒,甚至有过一段当盗贼的经历。这也是为何,在之后虽然吕布帮助王允除掉了董卓,但是却依旧无法得到王允的重视的原因。
  士族子弟的思维基本上已经根深蒂固,就算同为士族子弟,如果门第不同,也是存在歧视的。更不要说,像是吕布这种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称为流寇的人了。
  严氏虽然长相只能算是中人之姿,但却和吕布是同患难过的伉俪。不管是什么时候,哪怕吕布沦落到落草为寇的时候,严氏也始终对吕布不离不弃。正是因为如此,对于严氏,吕布才始终言听计从。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严氏说的话是多么的不合情理,吕布都会乖乖听话。
  “不过玲儿,你父亲说的很对。”严氏的声音还是柔柔的,但是语气却严厉了些许。“身为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舞刀弄枪也不是个办法。从今天开始,如果你想要继续跟着你父亲习武,就必须跟随为娘的学习女红。学女红多久,就可以习武多久。”
  “爹爹,你看看娘亲,她欺负我!”虽然严氏性格温和,但一旦生起气来,就算是吕布也得吓得直哆嗦。此时严氏秀眉微挑,吕玲绮哪儿敢和严氏辩驳?无奈之下,也只好对着吕布撒娇了。
  “不准胡闹,你娘亲是为了你好。”现如今严氏明显是铁了心的要让吕玲绮从习武这条路上挪开,吕布自然是不敢和她对着干。
  “哼,爹爹也是坏蛋,玲儿以后不要理你了!”吕玲绮不敢对严氏生气,却不代表她不敢对吕布生气。
  “夫君,看你把这丫头给宠成什么样子了?”见吕玲绮完全不听自己的话,严氏立刻将怒火对准了吕布。
  “夫人,这和某没有任何关系啊!”吕布急忙摆手表示无辜。
  “大人,外面有人找您。”正在这时,一个侍卫从外面跑了进来。
  “来得好!”吕布兴奋了喊了一声,喜形于色。但是在注意到了杏眉倒竖的严氏后,吕布急忙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很是严肃的低喝道。“是何人要见我?”
  “就是在军营里面和您单挑输的很惨的那个。”侍卫脸上带上了一抹讥讽。“输的那么惨,竟然还有脸面出现在太原城内,这脸皮厚的也是没谁了。”
  “我那一击是全力一击,如果换做普通人的话,恐怕早就被我一戟劈作两段了。”虽然仅仅一招就将张辽给击败,但张辽真正的实力是多少,却只有吕布这个和张辽交过手的人才知道。
  张辽的武艺虽然比他吕布还多有不及,但却也已经堪称是当时准一流水准的武将了。假以时日,如果能得到名师指点一二,将来虽然超越他吕布的可能性不大,但是想要再一击就将他击败,却是不太可能了。
  “那还不是输的那么惨。”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围观的士兵们,只看到了被他吕布一击就打败了的张辽,却并没有注意到。当时吕布的手,却也是颤抖了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吕布的全力一击看似轻松的将张辽给打败,而且是很干脆利索的打败。但自己因此所承受到的反向力究竟有多大,只有吕布自己清楚。
  不过吕布不是那种喜欢解释的人,他很高傲,同时也很虚荣。侍卫们这么的奉承他,他自然是不会为了给张辽正名,就贬低了自己的。
  “带他到书房,我稍后就到。”虽然现如今所有人都知道,张辽是丁遥跟前炙手可热的红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害怕丁遥。而吕布,很明显并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员。更何况,张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单挑就是如此,胜者为王,败者无言。想要让胜利者彻底的改变对他的看法,那就等以后的时候,好好的提升自己再来挑战。
  “夫君,这张辽何许人也?”严氏柔声问道。
  “手下败将而已,不足挂齿。”吕布毫不在意的说道。在严氏的面前,他一面是温顺体贴的丈夫,另一方面,也是顶天立地的吕家的男人。
  不管是哪一个身份,吕布都不能让别的男人把自己比下来。
  “夫君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吕布虽然武力超群,但是这内心的小九九却是很好猜到的。看着像是一只好战的公鸡一般的吕布。严氏知道,现如今最关键要做的,就是夸他,全力以赴,不遗余力的夸他!
  “那是。”吕布笑嘻嘻的点了点头,而后就像是一只斗赢了的公鸡一样,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真是个笨蛋。”看着得意洋洋离开的吕布,严氏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宠溺却又无奈的表情。
  “不知吕主簿何时归来?”已经进来至少半个时辰了,吕布却迟迟未曾现身。虽然侍卫说,吕布现如今在外面,很快就回来了。但是这话的可信度究竟有多高,张辽心中一清二楚。
  如果是在平时,张辽或许会平心静气的等待。一来对于并州军神吕布,张辽的心中一直都是报以崇敬和憧憬的态度的。虽然新败于吕布手下,但这并不仅没有打击到张辽。相反,在确认了吕布的武力究竟有多高之后,张辽心中的好胜心不减反增。
  二来,吕布是主簿,而张辽现如今还仅仅是一名小小的什长。想要得到吕布的尊重,单单是在地位上,就不能比吕布差太多。
  虽然现如今张辽深得丁遥的信任,但丁遥却终究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功名的白身而已。能够安排张辽担任什长,已经是丁原不想丁遥太过失望。
  在军营里面常见的什长,另一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并州军神。双方之间的地位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张辽虽然心有不满,却也无法表现出来。
  “稍等。”门口的那个侍卫乃是百夫长,地位较之张辽还要高。对于张辽的问话,他仅仅是给了一个应付性的回答而已。
  张辽的脸色沉了沉,但还是忍住没有爆发出来。
  又过了许久,外面的天色已经泛黑。张辽从座位上起身,径自朝着门口走去。
  “吕主簿还没有回来,请稍等。”一只手拦在了张辽面前,是门口那位百夫长。
  “让开。”张辽的声音骤然阴沉了起来。
  被凉了一天,除了茶水,什么都没有给。在这期间,除了一次方便之外,张辽没有出去过一次。而现在,饿了一天的他,肚子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开始叫唤了。
  但是这个侍卫却像是聋了一般,浑然没有要给张辽上饭的意思。被凉了一天,张辽的心中早已经被怒焰充斥。若是换了个脾气急躁的,恐怕早已经暴跳如雷了。
  “呵呵……区区什长,也敢嚣张?”张辽挑战吕布的那天,这百夫长也正在。看着张辽生气,百夫长的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张辽虽然战败,但丁遥所表现出来的对张辽的重视,却已经在并州军内传开。丁遥的恶名在并州实在是太出众了,饶是张辽的地位比自己低,这个百夫长也不敢明着对张辽出手。
  在军营里丁遥对张辽的在意,已经很明确的向所有人宣示了一件事情——张辽现如今是他丁遥的人!
  丁遥是白身没错,但终究他是现如今并州刺史丁原最疼爱的孙子。丁原不盲目顺从丁遥,从给张辽的职位仅仅是什长就可以看得出来。但若是有人欺负丁遥,那丁原可就绝不会手软了。
  丁遥的行为从某种意义上,算是给了张辽一道护身符。但另一方面,却也给张辽带来了危险——丁遥这么几年来,在并州祸害的人数不胜数。
  自然而然的,想要收拾他的人也不在少数。但是有胆量明着收拾丁遥的人,在并州不多。但若对象换成是丁遥的跟班张辽,这人数就可以激增太多倍了。
  明着收拾丁遥的人,自然是不行的。但如果是张辽先出手,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找死!”泥人尚有三分火,现如今的张辽,只不过是一个年龄二十刚出头的年轻小伙子而已。先是被吕布晾了一天,现在这个百夫长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张辽终究忍无可忍。
  “呵呵……究竟看看是谁找死!”看到张辽终于动手了,百夫长脸上浮现出一抹狞笑。
  在盏茶工夫之后,百夫长知道了一个道理。高傲,是需要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作为依仗,才可以长时间保持高傲的姿态。但是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的话,那所得到的结局,就是丢人现眼。
  张辽与吕布之间的场景,在门口这不过两步的空间内重现。只不过,当初的吕布换成了现在的张辽。而当初的张辽,换做了现在的百夫长。
  仅仅一回合,百夫长就被张辽一拳打在了脸上——现在是冬天,身上穿的很厚。就算是吕布,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一拳打在身上,其威力也会大打折扣。
  没有任何悬念,这位百夫长的门牙瞬间少了三颗。
  “我认输!”好汉不吃眼前亏,自知不是张辽对手,百夫长毫不犹豫的求饶。
  第十四章谨言慎行的张辽
  拳头堪堪停在了百夫长的面前,夹杂着瑟瑟寒风的拳风,刮得百夫长的脸生疼。但这么冷的天儿,百夫长的脸上却汗如雨下。但面前的张辽,并不是让百夫长如此的原因。
  “干得不错,被一个什长给收拾了。”百夫长的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鬼神般的身影。
  “主簿,我……”百夫长战战兢兢的转过身,想要辩解一下。但是,身后那人已经毫不犹豫的将他给打断了。
  “弱者,是没有资格开口的。”身后这人自然是吕布,也只有他,才可以做到让并州军的一个堂堂的百夫长,像是见到了家长的顽皮小子一样恐惧。
  “诺。”百夫长还想辩解,但是在吕布阴森森的注视下,却一个多余的词都说不出来。输了就是输了,没有那么多理由。真的要说,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自己太弱了。
  更何况,对于这一次的败北,百夫长就算是辩解,也只能是诡辩而已。毕竟张辽是没有使用任何阴谋诡计,堂堂正正的打败了他的。
  “下去,自领五十军棍去!”
  五十军棍并不是小数目。如果是由一些老道的行刑人来打。就算是隔着厚厚的冬衣,皮开肉绽是最轻的了。
  百夫长咬了咬牙,应诺而去。只是在出门的瞬间,视线的余光扫过张辽的时候,一抹阴森一闪而过。
  “主簿终于肯现身了?”张辽轻笑道,语气尽是嘲讽。
  张辽的盛怒,吕布浑然不在意。径直从张辽的身边走过,跪坐在中央的桌案后面。将身上并不存在的脏东西抖了抖,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张辽可以说事情了。
  “呼……”张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正事儿要紧!
  “少爷吩咐我过来,和主簿打个赌。如果输了,以后他见到主簿以叔侄相称。见到主簿,执晚辈礼。若是赢了,希望主簿可以为他效力十年!”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和一个毛头小子打这个赌?”吕布瞥了眼张辽,眼中尽是嘲讽。
  “因为少爷说,吕主簿的性格刚烈,绝对不会退缩。更何况,少爷所说的话,其实连我也不太相信。”张辽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哦?你也不太相信?”虽然对张辽了解不多,但从那一次交手中,吕布就能够推断的出来,张辽的武艺,至少已经是属于当今准一流武将的水准了。假以时日,他必定可以踏入一流武将的水准。当然,在这么一个乱世之中,如果他可以再活几年的话。
  张辽对丁遥的忠诚程度,单单从张辽忍饥挨饿到现在不肯离去,只因为没有见到他吕布这一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混账小子,恐怕已经收到了一个死忠了。
  “少爷所说的事情,乃是……”张辽凑到吕布的旁边,小声的说了一会儿。而吕布的眼睛,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瞪越大。
  “什么?竖子竟胆大至此乎?”吕布惊叫道。
  “少爷和主簿相约打赌的内容,是这个。”张辽将两块布帛塞到了吕布的手中。“这两块布帛上,写着相同的内容。少爷已经在上面摁上了手印,如果吕主簿接受了这个赌注,就也摁上手印。这两块布帛,其中一块主簿留下,而另一块,则会由张辽带还给少爷。”
  “一人一份?他倒是不担心输掉啊?”眼看着丁遥准备的这么齐全,饶是对丁遥所欲预言的内容表示极度怀疑,甚至是不屑。但想到丁遥的性情大变,吕布的心中却又不由的泛起了嘀咕。
  那小子,该不会是在唬我吧?
  “果然……”看到吕布如此,张辽不由的摇了摇头,而后叹了口气。
  “你这是作甚?”吕布低喝道。
  “无事,只是在见到了吕主簿的反应后,更是觉得少爷乃是天人也。”张辽脸上写满了崇敬。吕布很清楚,张辽现在脸上的崇敬,绝对不是对他的。
  “哦?”吕布剑眉微微挑起。
  “吕主簿虽然胆量过人,但却好谋无断。”张辽简单的两句话,直接让吕布额头的青筋暴起。
  “我堂堂吕布,岂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将手指割破,连印泥都省去了。吕布将手指印在两张布帛上,而后取走了其中一张。
  “不愧是吕主簿,好胆识!”张辽伸出手指,由衷的赞叹了句。
  吕布将属于他的那一张布帛仔细的吹干叠好,小心翼翼的放入到自己的怀中。仔细的拍了拍,摁了摁,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张布帛,你好生送给丁遥。就说某家吕布,等着他给我行子侄之礼。”吕布如是对着张辽说道。
  “辽定会酌情向少爷禀告。”张辽将另一张布帛收好,恭敬的行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在转身的瞬间,张辽脸上先是露出了一抹惊讶。当视线瞥向斜后方的吕布的时候,张辽的脸上却又露出了一抹不屑。
  是的,就是不屑。
  “主公,辽前来复命。第一件事,已然完成。”张辽恭敬的对着面前身高还不到他肩膀的丁遥行礼道。
  “吕布勇武,天下无双。然好谋无断,又生性多疑。野心勃勃,但脑子却有无法与他的野心和勇武匹配。”说到吕布,丁遥的脸上没有半点尊重。
  “主公所言甚是。”张辽恭敬的说道。“吕布那厮的反应,与主公所预料的相差无几。主公,真乃神人也!”
  “吕布,莽夫而已,不足为虑。鸩酒一杯,就可取其性命。”提到吕布,丁遥的脸上没有多少尊敬。相反,此时他的脸上写满了不屑。而对于丁遥的话,张辽却深信不疑。
  “主公,吕布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那是否需要辽现在就……”
  “嗯,尽快出发。事情办的越快越好。”丁遥指了指屋子里的一个箱子,而后轻喝道。“这里是一千万钱,足以买一个三公的位置了。但是我需要的,并不是三公,而是一个并州牧。如何操作,就全权交给文远了。”
  接触了几天之后,对于丁遥的性格,张辽也大概了解了一些。肉包子打狗的事情,丁遥是绝对不会做的。但现在要接触的,乃是公认的动乱大汉根基的罪魁祸首们。虽然现在可以从中获取巨大的利益,但以后若是被有心人利用这一点攻讦,丁遥的名声,恐怕就要受到不小的打击了。犹豫了下,张辽还是决定劝谏一下丁遥。
  “主公,卖官鬻爵之事,乃是阉宦之流所管。和那些人做交易,岂不是有损主公和刺史的威名?”
  “天下大乱将至,不论是谁,只要生于这大汉国土之上,都无法置身事外。若是首无寸兵,乱兵至,吾等且为之奈何?”
  丁遥的话,让张辽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良久,张辽抬头低喝道。
  “主公深谋远虑,辽佩服。并州牧的位置,辽必定为主公拿下。”
  “不是为我,是为我祖父。”丁遥摆手道。“我年尚未十岁,就算是当得这并州牧,又有谁会信服呢?时间,这是当下我最缺的。都怪我当年懵懂无知,空耗了数年的大好时光。”
  “得蒙高祖提点,此等恩泽,岂是常人可企及的?”张辽忙劝说道。“主公现如今方九岁而已,时间还早的很。只要主公可以跟随高祖指示,将来拜相封侯,不在话下。”
  “文远所言,我自是知晓。只是这时间上……”
  “主公,不如让刺史大人入京,带您去面见皇上。若是您能将自己所梦所得说出,必定可以借此名扬天下。”
  “这个……”丁遥的心中不由一动。
  在东汉这个时代,想要名扬天下,拜在名士之下,得到名士赏识,得到家族重点培养和宣传,这是最常见的扬名办法。但若要说最好的扬名办法,自然还是得到大汉权力最大的人——皇帝的赏识。
  能够得到皇帝的征召,获得皇帝的嘉奖,这是最好的扬名办法。
  “主公虽然年幼,但主公之才,普天之下能比拟者,以辽所见,同龄之中恐不多也。”张辽抱拳低喝道。“若是入京之后,主公可以得到皇帝的称赞,则往日之事对主公的名声所造成的伤害,会降低到最低。若主公所预料之事当真如期而至,那辽相信。能够得到皇上认可的主公,加上刺史的州牧之位。到时候主公登高一呼,英雄群起响应……”
  张辽侃侃而谈,口才完全不逊于一些二流谋士。这让丁遥感觉自己捡到宝的同时,却也意识到了。在这个乱世之中,谋士的重要性,绝不逊色于武将。
  虽然张辽的武艺在当今并不算是超一流的水准,但若是文韬武略算在一起的话。普天之下,能够超越张辽的人并不多!
  “听文远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也!”丁遥伸手握住张辽的手掌大笑道。“我得文远,如高祖得淮阴侯也!”
  “辽不过是一樊哙而已,岂可同淮阴侯相提并论?”丁遥的夸奖,却让张辽的脸色骤然一变。
  “文远多想了。”结合张辽的反应,丁遥转念想到韩信的结局,旋即释怀了。用力的捏了捏张辽的手,丁遥低喝道。“文远之才,不在淮阴侯之下。然文远之忠义,十个韩信却也比不得你一个!”
  第十五章改变了的局势
  丁遥的话语如同雷霆般击打在张辽的心中,当下张辽推金山,倒玉柱,对着丁遥拜了三拜。
  “主公厚爱,辽虽万死难报一二!”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文远休息一日。后天趁早,待所有人不知的情况下,速速前往洛阳。切记,今朝之事若成,乃是日后所谋第一功!”面对张辽的跪拜,丁遥坦然接受。
  跪拜之礼,乃是张辽死心效忠的表现。若是拒绝了,反而会让张辽心生生分的情怀。
  “诺!”张辽又拜了拜,而后恭敬的退出房间。。
  “谋士,谋士还真的是不能少啊!”等张辽退出了房间之后,丁遥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床上。这一副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偏生距离那件事情发生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若是这身体再不争气点儿,恐怕就算刘宏真的会召见自己,自己也未必能过去接受召见了。
  难道真的要浪费这么好的时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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