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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凤安悦这一本正经的歪着头问青雀的模样，倒是让青雀瞬间就愣住了。
原本，她觉得，依着凤安悦的聪慧程度，定然是知道缘故的。
凤安悦笑道：“我想听你说。”
青雀无奈。
这些年，早已经习惯被凤安悦的智商碾压了。
逆来顺受的青雀叹息道：“在没有遇到小姐之前，我们父女俩一直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说饱一顿饥一顿，也是毫不夸张的。在遇到了小姐之后，我们父女俩的日子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稳定了起来。父亲年纪大了，加上这时日长了，对于母亲的仇，也渐渐的淡了。只是我……一直都放不下，并且在心头成了执念。
所以，报仇，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父亲这一辈子太苦了，如今到了晚年，能够安稳度日，就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了。”
凤安悦的手轻轻的叩击着桌面，等青雀说完了，才柔声道：“所以，在你看来，石榴是因着自己的母亲，所以才会选择留在二房的吗？”
青雀疑惑道：“难道不是吗？这些年，奴婢和石榴经常打交道，知道石榴是个至情至性的好姑娘。”
凤安悦摇了摇头：“这一把，你看走眼了。石榴不是你，石榴的母亲，也不是你的父亲。你们之间，还是有本质的不同的。”
青雀低着头。
这些年，她自认和石榴是姐妹。
所以对石榴的母亲格外照顾。
可石榴的母亲……想到石榴的母亲狮子大张口的要那些东西的嘴脸，青雀就一阵作呕。
原本还想看着石榴的面子上瞒着凤安悦，加上凤安悦家大业大，也不缺这几个银子。
却不想，凤安悦却因着石榴的事情，就已经放弃了她们母女了。
虽说是那母女俩不识抬举在先。
可是青雀这些年，到底是已经将感情给送出去了。
现如今……到底是多了几分难受在里头。
凤安悦对身边的人，向来十分大度。
瞧着青雀这不高兴的样子，也多了几分不忍心，拖长了声音的道：“这样吧，看在你在我身边伺候多年，忠心耿耿，且对我脾胃的基础上……你可以替她们母女俩提一个条件，我酌情答应你。”
凤安悦说的是酌情答应。
可青雀心头确是十二万分的高兴。
她了解凤安悦。
这个酌情，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后路罢了。
虽说她眼睛里时揉不得沙子的，可她重情重义，也是真的。
说是酌情，只要自己仔细斟酌，她定然会应允的。
想到这里，青雀怎么能不高兴。
凤安悦生怕青雀高兴的昏了头了，忙道：“时日还长着呢。在她朝着我动手之前，我都可以考虑。可若是她对我动手之后……那就没得商量了。”
青雀拢在袖子里的手狠狠的跳了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凤安悦，嘴张了张，想要替青雀辩解。
凤安悦先声夺人的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敢保证，她会对我动手的。若是她不对我动手，那起码证明，她心里是有我这个主子的。便是护着她，也顺便护着她那个贪心的娘一生一世的荣华富贵，又如何？”
凤安悦这话说的，十分的不高兴。
那种自己为人家想好了后路，人家却没有给她足够的信任的感觉，让她心里极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