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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这个，也会质问自己。
直到某一天，正在干活呢，就听到一句女声说：“累不累呀！”
哎呀，那小心脏就像是瞬间被点火的发动机，就那么自己怦怦直跳。脑子里也闪过一些画面，很零碎，连不起来的记忆，就好像本来就属于我的一样。
就那次之后，这个声音呐，老是不停在周边响起，这个记忆也就不断出现。咱呢也是在那之后逐渐发现，有这么一段经历。”
秦奋就这样看着老齐不断讲述着，但与此同时也注意到那双芊芊细手，变得逐渐有了一些光泽，也是只见点头，眼里本有着一丝的疑惑也顿悟了。可却是深吸口气，缓缓呼出。
“老齐，你能感受到吧！”
老齐带着点茫然的眼神看着秦奋，似乎是在等着秦奋下文。
“你能感受到她就在你身边吧！”
老齐瞬间激动地身体都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一个猛地站起。
“您能看见？”
“她在哪？”
“。。。”
秦奋没有任何回答，有的只是看着眼前的男人，从激动地面色充血到青筋暴起，再到逐渐语调平缓带着乞求。
突然猛地双膝跪下：“求求你了”
“唉”
“先起来吧，我帮不了你。”秦奋去拽没拽动眼前的老齐，只能作罢，盯着他的眼睛。
“之前都你在讲故事，现在还你一个吧”不等老齐反应秦奋又起开一瓶，递给他。
“听过神话故事吧？”
“听过！”
“那些个神仙呀、妖怪呀之类的都要修炼提升修为吧？”
老齐也不接话，就这么盯着秦奋，静静的等待下文。
“那修炼是修炼什么呢？不瞒你就之前那个老头儿就是一只妖！还是一只大妖！他给你说过什么？”
老齐先是一惊，随后老实回答：“他给咱说您可能有办法，说您是只手遮天的大人物！”
“呵”
“说的倒也大差不差。”
“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修炼什么？修炼说白了就是沟通天地，得万物认可，提炼本源之气为自己所用。也就是说你沟通的越多，也就越厉害。
但是呢！你也知道，怪事常有，特别是这些个玄之又玄的玩意儿。”说到这里秦奋稍作停顿，眼里多了一丝不忍，却又很快释然。
“就连狐狸都能成精，那花、鸟、鱼、虫更是不用说！”
“您是说她是妖怪？
可就算这样为什么会消失呢？”老齐迅速反应，面色毫无任何变化，有的只是疑问为什么离开自己，为什么世界都不容她？
“额，算是吧”
“你知道孙悟空不？”
“这哪个不晓得啊，有什么关系？难道她是孙悟空！！！”第一次从人脸上看到了如此复杂的情绪，纠结、震惊、不知所措。秦奋也不好继续打谜语，摆了摆手。
“那不是，想啥呢！不过可以肯定一点，都是天生地养的，得了些机缘有了修为成了人形，最后迈不过世间这道考验吧”
“那，怎么才能。。。”
“啪！”秦奋几乎下意识的都不等老齐问完话，酒瓶往桌上一拍，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张毛票，丢桌上。在老齐诧异的目光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别。。。”老齐紧忙跟上一手死死拽住衣角。
“无解！”秦奋没有转身，只是轻声说到两字。随后一摆手挣脱开来，走到店外。
秦奋说心理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虽说自己刚接管第五域，说起来还没到半天时间。可跟着李大脚这几年不是白混的，刚开始作为一个零时工在大楼外墙擦玻璃，说来也是巧了！正好那天擦着玻璃，“哐当”一声破了，给秦奋当时吓坏了都。
赶紧往里边看人受伤没有，结果一看不要紧，和一个正在打游戏的靓女对上眼。
真的！很美！
正穿着睡衣，带着粉色猫儿耳机，那块破裂的窗户玻璃渣碎了一地，却也刚好从这个角度照射进一道暖阳，角度正好，映出秦奋狼狈的影子，和满地啤酒罐和正好面色微红，憔悴却又坚毅的眼眸。就这样，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就这样大眼对小眼，半响她说出第一句话：“喂！坏了记得赔钱啊！”。
“哈哈”想到这里秦奋不自觉的笑了，抬头看向天空，不自觉感慨“还别说，今晚夜色真美！”说完回头看着身后的小店。
“喂！想不想见最后一面啊”
老齐抬起头，看着秦奋满是颤抖的声音：“可以吗？”猛然站起，向秦奋冲去，一个踉跄踹到跟前。
“可以，但这会是最后一次。这次之后。她就真正意义上的不存在了！”看着陷入纠结的老齐。
“不用多想，即便今天不见，可能明天吧，她也会自行消散，那到时候连道别都没有喔！不如现在再见最后一面，画个句号。”
秦奋说完也不再继续，只是看着地上的男人，抱着头，不停晃动，时不时带着希望的眼神看着秦奋，可回答的只有沉默。肯能是真的绝望了吧，老齐坐起身子，眼里带着血丝，红着眼，双手抱着膝盖，深深吸了几口带着烧烤味的空气。
“咱还没想好怎。。。”
“哎呀，磨磨唧唧的！别和我说，直接给她讲吧！”说着秦奋大手一挥，一道金色的晚风，带着些许急促吹过老齐身前。等老齐一眨眼天地已然变了颜色。身前除了秦奋，还有一道白色倩影正向自己扑来，是的还是那么美，晚风带着百合的花香，好像一切都是在昨天，她还是和之前一样，样貌、身姿都不曾改变，今天的月亮也是这样大，好像就是为了迎接她专门盛开的花朵。二人就这么紧紧抱着，谁也不曾先开口。
“唉”秦奋微叹口气，转头走向繁华夜色里，至于他们二人如何，不必知也不愿知。
可能他们就像之前第一次见面、第一次放下戒备、第一次开心地笑、第一次想法一致等等那么多的第一次一样，正在努力完成第一次也是最后的离别，不用多的人去见证，也不需要繁琐的仪式，就做好当下便是最好。
再次抬仰望夜空，月亮那么远，远到只能看到表面的坑坑洼洼，就连这高楼的穹顶都无法触及；却又那么近，轻轻松松就给人间洒满一地雪花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