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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五 喜得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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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日入宫,皆以正阳殿止。
  今夜手执四皇子玉牌,十二道宫门大开,仅供我一人策马奔入。
  天家贵胄便是如此,在一位白面无须人的引领下,我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宫殿。
  独立于三宫六院之外,上书凤仪宫。
  有凤来仪。
  四皇子口中的母妃,我的便宜表姨,传言她是天下第一美人,圣上亲封的皇贵妃,恩宠逾制,贵盛无比。
  这样大的事,皇贵妃却没有见我,而是一个掌灯太监从殿里走了出来。
  “娘娘歇了,劳你将此物带出宫去。”他递给我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甚是崭新,看起来没什么年头。
  疑点重重,我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但是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我心莫名的乱了,目光从木盒上移开,掌灯太监也往后退去,他的动作很轻,只能听到衣摆扫过地面的声音。
  夜来暗香,带起的风有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邪气异样。
  我不记得我是怎样出宫的,只看到自己亲手将木盒递给了昭南。
  别院里人影如水,进进出出的医师也停下了,最后是菩提雪带我回的府。
  那夜的记忆好像隔了一层模糊的影,事后我问菩提雪,他说。
  “你回来得好快,只是有些楞,手很僵硬的端着那个盒子,像犯了癔症。”
  我好像中邪了,可是这世上哪来这么玄乎的事情?
  “盒子里是什么?”
  “我没进到里屋,看不见。只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血腥味再正常不过了,四皇子可不就是受了重伤。
  那太监,有古怪。
  都说太监是下九流都挨不上边的阴人,我从未放在心上,没成想吃了这样一个暗亏。
  只是他说那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他,能看穿我心?
  我仔细回想,在凤仪宫前,我只想过娘娘生的怎样一副花容月貌,即便他能看穿人心,也无从知道我入宫前的打量吧。
  但读心术这种东西,世间是不存在的,我摇摇头,料定那晚是被下了药,或者是中了蛊。
  虽然没能把四皇子拖死,但是这事之后,他对我的信重可谓深厚,我俩好到能穿一条裤子。
  无人不知我是他门下,连带在下朝路上,二品大员的轿子也要让我的追风马。
  我是一朝得势,得意忘形,背靠太子,我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钱财,投效四皇子,我狐假虎威,有滔天权势。
  在太子门客的授意下,我也尽管跋扈,整天打着四皇子的旗号,横行霸道,鱼肉百姓。活脱脱一副土匪做派,乐为街是皇城和帝都的分界线,我在乐为街以外看上的任何东西都不用钱买,要么赊账,要么强抢。
  或是碍于权势,或是想要讨好我,这些商户也是敢怒不敢言。
  我楚见欢虽然如此,但自认劫富济贫,我从不欺压街边小贩,偶尔还会去京郊南山的庙里捐款。
  四皇子也深知要让马儿跑,就得让马儿吃草的道理。所以即便我偶尔有一些胡闹之举,他也最多是训斥了事。
  照夜台有我的雅室,牡丹亭将我奉为座上宾。
  一时是有点飘飘然了,我都想写信给干爹,让他来帝都颐养天年,再也不做劳什子沙匪了。
  说到干爹,上次回家还是在北边那一战里,我身任主将,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着盯着,只能偶尔在夜里去一趟明月沟。
  干爹知道我卷入了皇子夺嫡的腥风血雨中,却并不意外,而是拍着我的肩膀说,一早知道明月沟关不住我,没成想来得这么快。只盼我今后惹的祸事,不要将天捅出个篓子来。
  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他说这些丧气话,好像我明天就死一样,我只当他在放屁。
  酒过三巡,我披上衣服偷溜回营地,说我还再回来,干爹却说叫我莫回了。
  说我如今是喝醉了酒,走在悬崖边的钢索上,是又怕摔死,又怕酒醒。反正横竖没一句好话。
  我怎不知他这是担心我?
  虽然我从来报喜不报忧,但在烈酒蒸身,我脱去上衣,赤着胳膊的时候,干爹分明看见我身上大小伤疤。
  其中最要命的就是当时为太子士挡的那一刀,伤口纵穿我整个背部,看起来着实可怖。
  他知道我如今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这老家伙,贼得很。当时我就想要接他去帝都过好日子,他说我混大发了,想忘本。照着我头就敲了一下,可疼了。
  不过我还没敢告诉他,我已经改名,冒用别人身份的事。这估计能把他气得从明月沟一步跳到落日崖,还能打一圈野猴子都不带喘气的。
  走时借着马灯,我看见他眼里隐隐含光,我没说破,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见儿成才,喜得流泪么?
  哈哈,以后有他乐的。
  在帝都打闹荒唐着,就这么过了一段日子,然后天空飘起了白絮,迎来了我人生中至死难忘的一个冬天。
  先要从贞王爷的宴会上说起。
  贞王是大皇子。
  比起其他皇子,大皇子是宫女所出,光身份就矮了一截,只是生得时机好,圣上登基之后的第一个孩子,是贵子。
  否则有没有这大皇子还两说呢。
  圣上早早给他封了个王,让他搬出宫去分府别住。至今二十三岁,也没有任何官职,更不曾到六部历练。
  最初还可以骗骗自己,如今来看,所谓封王,只是较为脸面的一种发配。
  如今朝内权贵们都心照不宣,默认他是既不站队,又不能为自己争一争那个位置的富贵闲人。
  他也乐得自在,平日里赏花遛鸟,品评诗文,时不时举办清谈宴会,全然置身事外。
  也不知他是从哪把我想起来了,我文采可谓极差,最初还当他戏弄我,要给我发这样一封请帖。压根没打算去,结果在照夜台巧遇,他亲自邀我,再不得宠也是个皇子,皇子驾前,我很难办啊。
  这也让我预感到,这场宴会,恐怕不是善与之地。
  事后我才知道,是我楚见那位家世惊人的娃娃亲,请出了大皇子,遥遥的见了我一面。
  虽然那门客也曾言明,家世惊人。但是我还真没想到,这居然是一位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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