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跟踪

　　第四章跟踪
　　贾家是一个答应就去做的人。比如说，当天晚上，贾家就一直跟踪顾俊杰，即使顾俊杰躲在家里没有出去，贾家也不敢大意，他害怕顾俊杰趁他不在，半夜里偷偷溜出去，那样他贾家就失职了。
　　贾家一直在顾俊杰的楼底下蹲守了一夜。
　　当然这一切都逃不过顾俊杰的眼睛。
　　呜呜呜……，这天警报声突然又四处响起，侵华日军的几十架飞机又一次对重庆城狂轰滥炸。
　　为了逃难，民众们纷纷前往就近的防空洞。待日军飞机驶过后，城内沦为废墟，房屋被夷为平地，日军的燃烧弹吞噬着土地，不少民众丧命于火海。
　　时间回到警报响起的几分钟后。
　　警报响起，人们纷纷跑向防空洞。
　　顾俊杰发现赵远山却逆向朝市政府方向跑去。
　　顾俊杰怀疑赵远山是想趁着敌人轰炸，所有人自顾不暇的时候要干点什么。
　　顾俊杰跟了上去。
　　果然发现赵远山进入了档案馆机要室。
　　此时外面一片混乱，档案馆里空无一人。
　　为了不惊动他，顾俊杰没有进去。
　　顾俊杰从机要室的一处通风口里窥伺到赵远山正在盗开保险柜的背影。
　　这天早上刚上班，顾俊杰就被叫去了站长室。
　　“顾科长，昨天上级组织召开了专题会议，着重强调了目前我们的工作重心是要打击日谍，破获一批日谍案。近期日谍活动猖獗，他们大肆收集情报，然后提供给日本军方，搞得我们很被动啊。你们情报科要拿出点成绩来，上面说了，谁在这方面做出成绩来，升职加薪。“
　　“是，我会努力的。”顾俊杰知道压力是一级传导一级的。
　　这天顾俊杰跟踪赵远山来到了大街上，此刻重庆城的街道满目疮痍。
　　顾俊杰发现赵远山走进了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的招牌写着“清雅茶馆”几个大字。大门的两侧用一排竹子做装饰，风一吹，竹叶随风摆动，别有一番韵味。
　　顾俊杰记不清什么时候重庆城的街面上突然冒出这样一家茶楼。
　　第二天，顾俊杰特地来到了清雅茶楼。
　　茶馆里喝茶的人还不少。
　　战乱时期，享受一天是一天，可能很多人都抱着这样的想法。
　　茶馆老板是地道的商人打扮，头戴一顶黑色的小圆帽，身穿一件灰色的大长袍。
　　“先生，想喝什么茶？”
　　老板说话的发音稍微有点含糊。
　　顾俊杰对方言比较敏感，向来是一听别人的口音就可以猜到这个人是哪个地方的人，而且常常是八九不离十。
　　“听口音，老板不是本地人？”
　　“额，我是福建人。”
　　“呵呵，福建好啊，我们是老乡，来一壶福建的龙井！”
　　顾俊杰故意把西湖的龙井说成是福建的，老板竟然没反应。
　　“好咧！”老板爽快地答道。
　　顾俊杰找了一个方桌坐了下来，店小二很快端上了一壶茶。
　　顾俊杰慢慢品着茶，眼睛打量着四周喝茶的人。
　　一个穿着国军军装的人引起了顾俊杰的注意。
　　这个人一直在品着茶，似乎在等什么人。
　　茶馆老板似乎很警觉，眼光时不时地扫向顾俊杰，顾俊杰只能起身离开又回到了办公室。
　　顾俊杰叫来了下属贾家：“你通知情报科所有人立即到我办公室来开会，有紧急情况。”
　　“是，科长！我这就去。”
　　不一会儿，情报科所有人都来到了顾俊杰的办公室。
　　“所有人，我们接到一个紧急任务，就是二十四小时全方位对清雅茶楼实行监控。“顾俊杰表情严肃，“观察点设在清雅茶楼对面的民居。”
　　“全部人员分成三组，对茶楼所有进出人员做好记录，大家注意一定保密，包括本站人员。“
　　“出发！”
　　这天深夜，一个特务在观察点拿着望远镜正在瞄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来到清雅茶楼敲门。
　　“哎，快看快看！那不是行动队队长赵远山吗？他怎么到这来了？”一个特务喊道。
　　另一个特务急忙接过望远镜：“哎，是的哎，赶紧报告给顾科长。”顾俊杰接到电话快速赶了过来。
　　“近期还发现什么情况没？“顾俊杰问值班人员。
　　“昨天好像有一个穿国军军服的人来过。“
　　“这样，下次穿军服的人来了，我们等他出来的时候，对他实行秘密抓捕，不要惊动茶楼老板。“顾俊杰悄悄地布置着。
　　与此同时，对穿军服男人的调查也在暗中同步进行。
　　顾俊杰查出穿军服的男人是驻重庆部队高射炮团的一个营长，出身土匪，却会说英语。
　　一个问题困扰了顾俊杰很久，他想不出高射炮与日本间谍之间有什么关系。
　　顾俊杰翻阅了大量资料。
　　有一天，一个数据让顾俊杰豁然开朗。
　　自从这个营长上任以来，在日本空袭的过程中，顾俊杰发现每一次高射炮的极限距离都会比日军飞机飞行的距离低10米。
　　这是巧合吗？
　　两年了，都是维持着这种状态。
　　为此，顾俊杰特地跑到驻重庆部队高射炮团团长邱作霖的办公室去求证。
　　邱作霖对顾俊杰的独到见解给予肯定，并称顾俊杰是青年才俊。
　　顾俊杰为自己找到突破口而兴奋。
　　顾俊杰带着弟兄们埋伏在茶楼外面的巷子里，当穿军服的人又一次从茶楼出来的时候，顾俊杰他们动作麻利地把穿军服的人抓上了车。
　　而这一切被清雅茶楼的管家看在眼里。
　　“老爷，不好了，裴营长刚刚出门就被抓了。”管家慌慌张张地向茶楼老板报信。
　　老板闻听此言，也恐慌起来，他来回踱着步，思虑了片刻，对管家说：“去，把赵远山找来。”
　　管家跑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喂，赵先生吗？你要的茶叶到了。”
　　“老板，电话打通了，是他本人接的，估计一会就到了。”管家立马禀报。
　　“行，你去忙你的吧。”老板朝管家摆摆手。
　　管家转过身朝外面走去。
　　赵远山来到了茶楼
　　“裴营长被抓了！“看到赵远山进来，老板迫不及待地说道。
　　“哦，裴营长被抓了，我却不知道。看样子他们瞒着我在搞秘密行动。“赵远山若有所思。
　　“一定是顾俊杰！这个人很狡猾！“赵远山平复了一下情绪，”得想个法子治治他！“
　　“裴营长知道你的身份，怎么办？”老板问道。
　　“杀了他，他们没有证据，我还可以继续潜伏。“赵远山做了一个砍的动作。
　　“这样，……“赵远山附在老板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通。
　　“好，好！”老板会意，露出一脸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