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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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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镇瑜醒了,但意识还有些模糊。
  身体各处传来阵阵疼痛,双臂酸软,脖子僵硬,后脑勺的痛感尤其强烈,有温热的液体往领子里钻……
  鼻子和口腔里都是一股血腥味儿,想睁开眼,但眼皮沉重,勉强撑开一条缝,刚有些光感,可还没来得及对焦,就又闭上了,朦朦胧胧的啥也没看清……
  突然,一个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清晰的传入耳朵:“求您了……泰王殿下……不要啊……求求您……求求您放过奴婢吧……”接着是一阵衣衫撕裂的声音。
  女子的口音像是某种地区的方言,王镇瑜从未听过,但此时居然能听懂。
  再度睁开眼打量四周,王镇瑜愕然不已——自己身在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眼前十余步的距离,是张歪斜的案几,本该整齐摆放的灯台、毛笔、砚台和竹简等物件东倒西歪,凌乱的散落在案上和地面。
  案几后的锦榻上,一个身着古装深衣的男子,用双膝跪压在一名女子腰腹处,一边把女子乱抓的双手挡开,一边撕扯着女子的衣衫。
  男子背影肥厚,挡住了女子上半身,只能看见一双纤长匀称的美腿在空中乱蹬,两只脚上都只剩下素白的足袜。
  “卧草!”王镇瑜刚清醒的脑袋极速处理眼睛和耳朵接收到的信息:“穿越!”
  昏迷前的一幕幕也纷纷涌入脑海——今天和平常一样,自己继续着手清理那面庆朝古墓出土的青铜铃镜,也不知碰到了哪里的机关,布满锈迹的镜面突然白光大盛,在自己面前投影出一个身材玲珑有致,长相美得无法形容的古装美女,和自己说话来着……
  古装肥仔的声音响起,将他拉回了现实:“本王向来是惜花之人,若识趣顺从,必不会薄待了你!将本王侍候得高兴,赏你个名份也未尝不可。”
  见女子未如愿屈服,反而挣扎得更加激烈,肥仔语气变厉:“可知那断气的是谁?本王的二十一王弟!他的身份与你相比如何?方才胆敢啰嗦,便一脚踹死了他,你可想清楚了!”
  也许是说得太急,略微停顿了一下,肥仔继续恫吓:“倘若再不知好歹,本王享用完后,便送你下去陪他!”
  女子的求饶声变成了带哭腔的骂声,双脚仍在奋力乱蹬,还曲起小腿,用膝盖尽力撞击肥仔后背;
  不时出现在王镇瑜视线中的手臂因为袖衫已被扯破,露出了胜雪的肌肤,但并没因此而停下对肥仔的乱抓乱挠。
  这剧本明显是让自己救人!王镇瑜一股热血上涌,大声喝止:“住手!”
  可惜口中还没吐出半个字,就被一口气扯得胸口剧痛,喉头发甜,剧烈的“咳咳”几声,喷出好些血沫星子。
  听见身后响动,肥仔回头看着王镇瑜,双目和双颊猩红,脸上还挂着淫笑:“王弟方才是在装死?甚好!甚好!待本王叫你见识见识,如何驯服贱婢!”伴随着他说话,空气中的酒味更浓。
  肥仔将身体稍稍侧移了些许,一把扯起女子头发迫得她的头仰起,想让王镇瑜看清她容貌。
  可这脑满肠肥的家伙显然醉得厉害,全然忘了自己有多宽广——女子被挡得严严实实的,让王镇瑜看了个寂寞。
  “想不到舞姬中竟藏有此等绝色,连你这平日里胆小怕事的贱种也被她给勾了魂,敢来扰本王兴致了!”
  肥仔低头在女子头发上猥琐的用力吸了口气,继续说道:“可一身犬勇却用错了地方!滚吧!本王念在与你兄弟一场,不与你计较!此前那脚,权当是教你懂得长幼尊卑!”
  他说话间,女子一直在咬牙用力掰扯他的手,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说话,猛的扇了女子一记耳光,恶狠狠的吼道:“别动!”
  女子惨哼了一声,挣扎力道变小,肥仔才又继续对王镇瑜说道:“本王就图个鲜,尝完便丢下,你大可娶回府慢慢玩!让她如你那短命的贱婢母跪奉父王般,好好侍候你!”
  说完,他将女子的头重重往下一摔,转而抓住女子手腕,按压在她头顶上方,然后将整个肥躯压下,嘟起嘴在女子脸上、脖颈和胸前拱来拱去。
  女子也是性情刚烈,此时仍未就范,拼命的左右摆头扭动,尽力躲避那酒气熏天的臭嘴。
  王镇瑜半躺在地,背靠在一扇窗户下,不但头上鲜血淋漓,还胸痛气闷,口吐鲜血,身体万分糟糕……
  一时半会儿动不了,看来全拜那“当胸一脚”所赐——王镇瑜心中大骂肥仔,当时定是原主被踢后,急步后退失了重心,跌倒时磕撞到硬物而死!
  “壮士推测大致不差!”一道突兀的方言男声在心里响起,“本公子未即死,遂施祈神遣魂法,请来壮士以掌吾躯。请诛此獠,为本公子报仇,大恩必报!”
  王镇瑜吓得一跳,小声问道:“你请我来的?”谁知自己的口音竟然也是同样的方言。
  “请壮士立诛此獠,为本公子报仇,大恩必报!”他并没回答,只是重复之前的请求,声音很是焦急。
  王镇瑜灵光一闪,这男的肯定就是那座庆墓的墓主!他死前许了个愿,尼玛延迟了几千年突然实现了,就把劳资给穿了过来!
  伤的这么重,血滋啦啦的流得欢就算了,原主还没被清退!
  这是什么狗屎开局!
  现在也没其他选择了,来都来了,打晕胖子英雄救美逃出生天,再慢慢了解吧。对了,那面镜子,镜子掉哪儿了……
  “壮士切勿弱妇心肠,彘贼最是凶悍狠辣,睚眦必报!完事后必再杀本公子以绝后患,那舞姬亦难逃一死。”男声好像怕他心软手慈,再次出声强调利害,不惜自曝身世,“先母生前身份卑微,至亡未得册封,本公子不过是个尚未封王的庶子!虽有王子之名,实与虏仆无异,即死,父王也不会深究!壮士不杀彘贼,亦害自身!”
  王镇瑜虽听出声音主人的心酸和不甘,不过同情归同情,要因此三言两语就去杀人,却是万万不敢的,重要的是也没那技术啊!
  王镇瑜忍痛悄声站起,轻手轻脚的移到案几旁,挑了一方石砚,感觉入手沉甸,很是趁手。胆子更壮了一些,小心翼翼的向古装肥仔挪了过去。
  女子衫裙此时已被扯得七零八落,处处春光,露出大片滑嫩肌肤,惊鸿一瞥之下也觉得雪白耀眼。
  泰王这醉酒色胚正是欲火高涨的时刻,全然未觉危险。
  王镇瑜深吸一口气,扬起手里的石砚,用了七八分力照泰王后脑勺拍了下去!
  泰王一声闷哼,停止了和女子拉扯,却没有倒下,而是用手捂住被打的地方,撑起上半身,肥臀仍然紧紧压坐在女子腿上,艰难的转过粗脖子盯着王镇瑜,眼里满是怒火和不可思议,嘴巴张开想要骂点什么,大脑却还没准备好骂词。
  “这么刚?”王镇瑜心里慌乱,看泰王的体型和这满脸横肉,便知自己不是对手,若他反应过来,自己必死无疑。
  忙又铆足劲儿兜头两下,泰王半点声儿都没来得及发出,身体一阵抽搐,软软的倒回了女子身上,脑后的血像小溪一样汩汩流出。
  女子目睹了全程,没有慌乱叫喊,略微发愣后,用力将泰王从身上推开,泰王被推得仰面朝天的倒在一旁,一动不动。
  女子撑着身往旁边挪了挪,曲起双腿坐在榻上,双臂紧紧环抱住小腿,将头埋靠在膝上,蜷缩着身体,也不知是不想被陌生男人看见眼泪还是努力想遮住露出的肌肤,或两者皆有。
  王镇瑜瞧都未瞧女子一眼,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泰王身体,依旧紧握石砚,深怕他突然坐起来。
  “要不要再补两下?”王镇瑜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女子。
  “公子高义,太子府舞姬岚雪,谢过公子大恩!”女子头都未抬,更未施礼,声音很是木然,“公子不必看了,泰王已然死了。”
  王镇瑜一惊,哪儿还有心思管她是拦雪还是拦雨,立马把石砚丢在一边,学着在电视剧里看过的情节,蹲下身伸出两指,颤抖抖的去探泰王鼻息。
  果然!是死了!他心脏狂跳,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心里异常矛盾,既想他就这样死了别再动弹,又希望他能动弹一下证明没死。
  “死了甚好!本公子终可安心去了!”男声再度响起,“恩公厚德高义,来世必报!”
  可王镇渝倒像是先一步去了般,依旧呆呆的盯着泰王尸体,没有回应。
  “还请公子速速离去,奴婢自会留在此处。幸蒙公子相救,得保清白之身,奴婢已死而无憾。”男声话音未落,岚雪木然的声音响起。
  王镇渝回过神来,偏头看向岚雪,她下巴放在膝上,眼神空洞的盯着足尖,脸上还留有泪痕,妆容也花得不成样子,发髻散乱成一团……
  虽然比起满脸血污的王镇渝显得更加狼狈,但仅仅是这侧颜,就让王镇渝小心脏一跳,默默送出32个赞!透过表像看本质,岚雪果然是个美女!
  岚雪与那面镜子投影出的美女虽然都是古装打扮,但美得各有千秋——眼前的她是五官小巧精致的柔美;而镜子美女是能让人自惭形秽不敢靠近的高冷美。
  感受到一直打量自己的目光,岚雪有些不自在,把身子又往边上挪了挪,蜷得更紧了些。
  “公子放心!奴婢虽卑贱,但亦明道理,死也不会攀扯到公子!”
  看着楚楚可怜的岚雪,王镇瑜失手杀人的惊恐慌乱都像是减轻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勃发的保护欲。
  “本公子从此獠手中救下你殊为不易,你若再求死,岂不辜负了本公子一番心意?”王镇瑜见到岚雪刚刚的动作,料定是女生害羞再加上寒冷的缘故,于是边说边站起身,从地上捡起泰王脱掉的裘袍,抖了抖又拍了拍,向她走去。
  “本公子必会保你平安无事!”说完,将裘袍轻轻披在了岚雪背上,明显感觉她后背一僵。
  第一次和古人说话,王镇瑜只能学着那个男声遣词造句,虽然别扭,但看起来效果不错。
  在岚雪身旁坐下,侧过头,目光炯炯的看着她,还在脸上挤出一丝友善的微笑,希望能更好的传达“保她平安无事”的信心。
  可他自认为“友善”的笑容,在血污的脸上显得有些猥琐。
  岚雪侧过头看他一眼后,厌恶的把目光移向别处,“原来公子竟和泰王存了同样的心思!”
  这次声音倒是有了生气,哦,不对,应该是在生气,原本空洞的眼神现在飘着愤怒的小火苗。
  “我怎么就和泰王一样了?”王镇瑜忍不住在心中大喊,非常委屈。
  “恩公方才那番说辞,让岚雪姬以为恩公也如那彘贼般无耻,垂涎她的身子!”
  男声很及时的解答了王镇瑜的疑问,但沉默了一下,想了想王镇瑜突前后强烈的反差,也是不太敢确定他的真实想法了:“恩公可是真如岚雪姬所想?”
  “当然不是了!”王镇瑜下意识的回答,又觉得哪里不对,“你还不安心去吗?”
  “本公子也是不解,起初魂已离顶,但尚未及一半,便被恩公从天而降撞个正着,一部分当即消散,残魂被撞回体内,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恩公正在推测死因,便搭了话。方才得知彘贼已死,想着心愿既了也该消散了,却不想仍在。只是如今虚弱之极,时昏时醒,想必离消散也是不远了……”
  残魂还在说话,岚雪的声音已经响起:“是奴婢会错意了,请公子勿怪!”
  听见王镇瑜说“当然不是了”,还催促自己“安心去”,岚雪觉得是自己错怪了好人,有些歉然,接着说道:“杀泰王皆因奴婢而起,奴婢焉能安心离去,若能以贱命换公子周全,奴婢十分情愿!”
  王镇渝此时确定了,残魂能知自己心中所想,也能通过自己听见和看见外界声音和事物,而岚雪却是听不见残魂说话的!
  眼下也没时间向岚雪解释这些了,想办法脱身才是第一紧要的事。
  “岚雪姬既知本公子并无恶意,且听一言,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若真心想助本公子,且搁下求死之心。先寻些水来,将你我和此间血迹清理干净才是。本公子现在好好思量如何处理泰王尸体。”
  岚雪默默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似有了决定,盈盈站起,向王镇瑜行了个大礼,身段美好,王镇瑜不好意思直视,把头转向一边。
  她的声音也不再木然,变得软糯好听:“公子大恩和教诲,奴婢谨记!”说完便紧了紧裘袍,从地上捡起一个净手用的铜盆向外走去,背影挺直,步伐坚定。
  “小心为上,切莫让人瞧见!”王镇瑜叮嘱道。
  “是!”
  岚雪转身将房门闭上,顺势偷偷看了一眼呆坐在泰王尸体旁的王镇瑜,原本没有血色的脸上,浮上了两朵红晕,甚是娇羞可人……
  另一个时空中,王镇瑜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一位医生对王爸爸说:“我们很抱歉,病人所有体征和指标都在正常值内,无法查出导致昏迷的原因,更无法预估他何时会醒来,只能继续留院,再做些检查,持续观察情况变化。”
  “洪医生,请问您知道或接触过他这种突然陷入植物人状态的病例吗?有过苏醒的先例吗?”王爸爸声音有些低哑,希望能从医生口中听到一些希望。
  “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像病人这种情况,我不但咨询了我的老师,也在网上查过,确实没有先例。我会再安排对他进行脑部和神经方面的检查和会诊,如果有消息一定会及时通知您!”洪医生不管是从专业角度还是个人角度,也很想知道王镇瑜突然昏迷成为植物人的原因,见王爸爸听完,眼神变得更加暗淡,心中不忍,又继续说道:“我也以个人身份建议您可以去咨询一下正规的中医,但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
  “谢谢洪医生,我会去问问。这边就劳烦您多费心了!有什么情况您随时联系我,我电话24小时都开的。”王爸爸巍巍的站起来,握了握洪医生的手。
  “您自己也多注意身体,我会尽快安排检查,您放心,有消息立即通知您!”洪医生感觉王爸爸的手很是冰凉。
  王爸爸走出医院,摸出手机拨通了王爷爷的电话,他不敢把王镇瑜突然昏迷的消息告诉老爷子,只能说是自己想要调理身体,要到了一位和老爷子关系不错的老中医的电话。
  第二天,当王爸爸拜访老中医后,只得到了一个“失魂症”的病名,据说大多是由于病人猛然受惊或受伤,导致魂魄分离,所以生机尚存但神智丧失。但现代治疗失魂症的方法早就失了传承,千奇百怪的方法要么是骗人的,要么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最终结果大多是人财两空,不过病人的具体情况还需要看过才知。
  一席话让王爸爸非常失望,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这魂魄说法让他很难接受,便委婉谢绝了老中医前去查看病人情况的好意,只得再次把希望寄托在医院后续的检查上,期望科学仪器能找出病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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