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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移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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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正在梦里吃着KFC的王镇瑜又被镒贴心的起床服务唤醒了:“郭医官到了,说是前来为公子医治!”
  揉了揉眼睛,王镇瑜不敢怠慢,心想这郭医官还真是急性子,比自己这个病人还要积极。
  阿满在心中道:“兄长让镒领郭医官直往藏室,那里设有密室,可安心施术医治。”
  “好!”
  王镇瑜又特意跑去庖厨,对正在准备朝食的青鸢说了会与郭医官就在藏室中医治,青鸢听得公子不用离开,高兴不已。
  等王镇瑜跨进藏室前院,看到郭医官好像正对镒在说着什么,上前施礼后,郭医官回了一礼,继续对镒说道:“守在院中寸步不离,确保无人能进入房内。若遇兽禽想要冲入,能挡则挡,不能挡则往墙上树上躲,保自身安全即可,不必追入,我会处理。”
  镒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还是重重点了点头,站在院中守着,目光四处巡视,心中暗道:“郭医官之意似乎只要不让人进就行,鸟兽却是无妨,但这里又哪儿来的鸟兽?”
  王镇瑜与郭医官一前一后进入藏室。突然,门又“吱呀”一声打开,刚进去的郭医官快步走了出来,摸出一粒红色丹药递给他:“若见到有长相怪异的兽禽,即将此丹吞服!”镒拜谢接过,心里有些紧张起来。
  重新闩好门,王镇瑜道:“此处尚有一间秘室,郭医官要用吗?”
  “那更好,且往!”
  王镇瑜并不避讳郭医官,在阿满的指引下,当面打开了密室机关。两人一前一后的顺着坐榻左侧出现的洞口拾阶而下,复将洞口闭合,走过一小段通道,便来到一间无窗密室前,推门而入。
  全程未发一言的郭医官进入密室后,一边将百宝药箱放在案上,一边说:“公子!晏尚需再啰嗦下,魂魄元神移养补全之术从未施之于人,尤至丹、术阶段,其中凶险晏亦无把握,公子时有性命之忧,且无怨?”郭医官认真的看着王镇瑜,但两个黑眼圈让原本仙风道骨的形象打了些折扣,想来是一夜未眠。
  “本公子听闻医者心正,则药能去疾,术能救命。郭医官在本公子眼里,便是心正医者,请尽管施为!成败,命也,绝不怨天尤人!”王镇瑜认真回道。
  “公子见识和胆识皆超同辈!若晏失手,必以命偿公子信任!”郭医官对王镇瑜的欣赏溢于言表,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一枚玉坠递给王镇瑜,“此物乃是晏于十年前,依秘疗篇器章所述亲制的法器,名曰‘琥翠麟’,公子受损三魂和元神皆可移居其琥珀腹内,借此温养修复补全残损。”
  王镇瑜伸手接过,这是一枚麒麟玉坠,约有橡粟大小,双角间的眉心位置嵌有一块小巧椭圆的金黄色琥珀,身躯是由整块墨绿的翡翠雕成,布满了细小的符文,另有一枚同样是金黄色,但比眉心那块更大一些的琥珀,嵌在镂空的腹部位置充当兽腹,琥珀凸面突起的弧度,让麒麟看起来好似怀有身孕一般。
  阿满无法触摸,但他在见识宝物方面比王镇瑜强多了,不由得惊叹:“兄长,这琥翠麟所用翠玉和琥珀仅观色泽便可知是上上之品,两料价值超过百金!雕工造型更是挑不出半点纰漏,郭医官手极巧!这定是他压箱底的珍宝!”
  王镇瑜虽不懂材料有多珍贵,但不影响他对这栩栩如生的麒麟爱不释手。郭医官继续说道:“公子尚需扎破中指,将血滴入麟兽眉心琥珀中,使其认主。”说完递过来一枚银针。
  王镇瑜忍痛皱眉将中指刺破,一滴鲜红的血珠滴在眉间的琥珀上,血珠瞬间被吸入,表面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约莫一两息间,琥翠麟突然亮起,投出一片绿色光幕,一列列间隔有度,发出白色光芒的文字飘浮其中,像是一席被微风吹动的珠帘,很是立体。或者它们并不能被称为文字,更像是后世道家的符箓,王镇瑜虽不认识,却又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符文珠帘后,一只眉间闪着明亮黄色光晕的青色麒麟呈趴伏状,它正扭头伸舌,一下又一下的舔舐着微隆腹部,它的胸腹也都有柔和的淡黄色光晕透出——这只光幕中的麒麟和吊坠上的麒麟一模一样,只是大了千百倍。
  麒麟似乎感应到了王镇瑜的目光,停止了舔舐,缓缓站立起来走到符文珠帘前,面向王镇瑜垂了垂头,随后又抬起,反复三次,似在伏首作揖,眼神里全是温顺之意,身后的尾巴也在轻轻的左右摇晃。
  随着手里琥翠麟的光亮渐渐暗了下去,光幕也逐渐消失,郭医官笑着说:“这第一步便完成了,接下来的每一步都是凶险万分,不容有半点差池。且待晏稍做准备后,便开始吧。”
  王镇瑜点点头,问道:“郭医官可否细说移养之法,也好让本公子有些准备,否则心里着实难安!”
  “公子心情,晏甚理解。麒麟瑞兽,雄为麒,好动,主强健体魄;雌为麟,好静,主安魂宁神。公子魄健,是以麟兽养魂。稍后需以银针刺穴,借法器施咒,将缠斗之魂中较弱一缕附于针尖引入麟兽腹内,元神亦如此法,迁其入麟兽眉心。
  施行中最为凶险之处,便是魂力、元神离体即会四下飘散,分解为元气循入空中。术法虽可保元气不散,却不能阻元气之味,极易引来妖兽精怪夺食,是以晏需先行布置些法器尽力阻之。
  若有强过晏甚多者前来,便会将公子魂神吞食殆尽,那时,公子必……”
  “原来如此!信郭医官手段!再者,信华宫处于王宫内域,戒备森严,若有异动,宫内高手如云,即使寻常侍卫抵挡不了,隐于暗处保护父王的神秘高人亦不会袖手旁观!
  不过凡事欲想其成,必先虑其败,本公子有一请,尚需郭医官答应。若真有凶猛妖兽闯入,郭医官抵挡不住,尽管速离。
  无问此番成与不成,对郭医官都心怀感念,断不会有任何怨言,倒是郭医官若因此搭上性命,本公子于九泉之下也必难瞑目。”说完便对郭医官深深一揖。这番话发自肺腑,也是天残地缺组合共同的决定,两人都不愿郭医官陪葬。
  弯腰作揖时,王镇瑜在心里问阿满:“害怕不?”
  阿满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弟本就一残魂,有何惧之?能得识兄长和郭医官,已是弟之造化!如兄长所言,若顺,幸之!若有差池,天意也!”王镇瑜听见阿满如此乐观,也深受感染。
  郭医官回了一礼:“公子仁厚,晏必竭力,尽保万全。”说完便从唯一的房门处开始布置。
  他先从门后牵出左右两根红绳系在坐榻两侧扶手上,然后在门后留出约有个五、六米的距离,撒下药粉画出一条横线,两端与左右红线各自齐平,又从横线后,逐一把青铜铃铛,蛇形小剑,青铜锥等法器逐一系在红绳上,这些法器表面均刻有如刚才绿色光幕中漂浮的符文,直到两条红绳都被挂得满满当当的,像是市集上摆摊贩售稚童玩具的摊车。
  最后,距坐榻前5米左右的位置,郭医官在两根红绳间横系了一条黄绳,将琥翠麟系上,麟兽正面与坐榻相对,接着他又摸出了一件差点让王镇瑜叫出声的法器——青铜铃镜!
  郭医官仔细的将青铜铃镜与琥翠麟背靠背的系在黄绳上,镜面正对着门口,然后转过头来,看到王镇瑜惊愕的表情,还以为他是被这些法器震撼到了,便耐心解释:“这些都是以前用于祭祀的礼器,浸染了巫祝法力和天神神力,可诛灭妖兽。可惜没有阴阳家的弟子在,若以他们的阵法配合,威力更甚!这些便是晏的全部家当了,剩下便是祈天神庇佑,能与公子平安度过此关!”
  王镇瑜的小心脏还在咚咚咚的狂跳,阿满听他一直在心里念叨“死镜子”,有些不解:“郭医官怎会有天庭宝物?”
  王镇瑜也不确定郭医官的这面青铜铃镜是不是带他来此的那面死镜子,但此时不是询问的时候,只得在心里简单给阿满解释:“确实非常相似,一会儿有机会问问,郭医官定是知晓此物来历,说不定能助我找到丢失之物!”
  郭医官此刻左手捏着银针,右手托着一座刻有符文的青铜莲台,面色严肃的对王镇瑜说:“公子,请背对麟兽双腿盘膝而坐,裸坦上身。施术期间,无论听到或看到任何异象,切记勿回头起身,须保持心静,摒弃所有杂念,未得晏言‘收’字,不可动弹!”
  “定谨记照做,一切有劳郭医官!”王镇瑜又作了一揖,才背过身盘膝坐在榻上。
  “兄长,弟有些紧张!你的心跳也甚快!”阿满声音有些不安。
  王镇瑜一边解衣一边回他:“保持平常心,摒弃杂念!成败皆天意!”
  “好!”阿满答完便不再说话,但却感受到王镇瑜的心跳声响如擂鼓。
  王镇瑜忽又转头问道:“还有一事……郭医官,可否言明有多痛,心中方能有个准备!”
  郭医官一口气没顺上,但还是耐心回答:“针刺之感如昨日一般。引魂移神时,或有撕裂痛感吧?公子人中龙凤,定能承受!”
  王镇瑜心中迟疑,瞪大眼睛看着郭医官:“或有吧?这是表示郭医官也不知会有多痛之意?”
  “公子转头,凝神守心,这便开始了!”郭医官懒得废话,左手银针在灯台上炙烤,边烤边想,我又没在自己身上试过,你又是第一个施术对象,我怎会知有多痛!又有些后悔自己还是考虑不周,应将他双手双脚捆住,嘴也封上。
  郭医官收起心神,把银针从烛火上移开,看了眼有些发红的银针,稍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对着王镇瑜后背的魂门穴刺了下去,“先安魂,后置元神,公子切记勿要乱动!痛且忍耐!”
  银针入穴,王镇瑜后背一抖,龇牙咧嘴吸了口气,倒不是因为刺得疼,而是银针被烤得久了有些发烫。
  “兄长,保持平常心,摒弃杂念!”没有痛感的阿满站着说话不腰疼。
  郭医官将银针留置在魂门穴,口中念出一串晦涩咒语,托着青铜莲台的右手伸直,空着的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复杂的图案后,食指中指并拢,猛的向青铜莲台一指,空中原本看不见的图案竟燃起火光显露出来,是个笔画弯曲怪异的符文,顺着手指方向飞去,隐入青铜莲台。
  青铜莲台上升起一条淡白色透明的中空圆柱,刻在莲台上的符文也旋即被激活,闪着金光,按一定的顺序排列连接在一起,逐渐爬满了圆柱外壁。待青铜莲台上再没剩下符文时,闪烁着金色光点的中空圆柱也彻底脱离了青铜莲台,在空中上下飘浮转动。
  郭医官又画出一个符文图案,将其引向王镇瑜的魂门穴,中空圆柱的一端像是被其吸引,急追而去,随着符文隐没不见,中空圆柱穿过银针,一端紧紧吸附在了王镇瑜的肌肤上,正好将魂门穴罩住;圆柱的另一端,则由几个相互勾连的符文形成系扣,密密缠箍在银针的木质针柄下方——四周和两端都密不透风。
  整个过程中,王镇瑜毫无察觉。
  郭医官额头已有汗滴滚落,但顾不上擦拭,立即口中念咒,左手捏住针柄,轻轻的捻转了几下,随着一声短促有力的“引”字脱口,快速抽针而起,中空的圆柱通道也被随之拉长,却并未断开,在针尖处缠绕着的一条乳白色魂气丝线也被一同扯离了魂门穴。
  魂气一出,一缕缕更加短细的白丝从魂气丝上四散开来,随处乱窜,但一碰到通道内壁,接触位置就会亮起一道金色光点,将其弹回。
  白丝越散越多,圆柱通道壁上此起彼伏的不停闪着金光,煞是好看,而那些短细白丝亦始终无法破壁而出,全被束缚在通道内。
  郭医官左手暂时停住动作,右手掌微微下陷,向前一推,掌中的青铜莲台竟然自己飘飘荡荡的飞到了银针下方停住。
  丝毫没有耽搁,郭医官又念起咒来,右手画出符文后指向莲台,随着符文隐入,莲台发出了金色的光晕。
  郭医官这才松开了捏着针柄的左手,银针竟然静静的浮在空中。
  青铜莲台此时金光大盛,缓缓升起一朵含苞待放的莲花,一边旋转,一边绽放,在横飞了一段距离后落下,停在青铜莲台旁,花蕊伸出一根白色莲须,伸向银针的针柄,缠绕之后将银针横拖到自己上方;接着第二朵莲花从青铜莲台升起,旋转开花下落,停在第一朵莲花不远处,也伸出了莲须缠住针柄,将银针缓缓移到了自己上方,这时第一朵莲花的莲须似乎达到了长度的极限,寸寸断裂落下;接着又是第三朵莲花升起……
  如此往复,银针就这样带着魂气向琥翠麟的方向缓慢移去。
  郭医官在青铜莲台开出第三朵莲花时,才擦了擦汗,不再观看银针移动,转身走到青铜铃镜侧后方,从怀中掏出两支铜锥,左右手各捏一支,盯着紧闭的花格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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