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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一别，再次见面周平还是那样子，而那孩子....
李章海眼神看向屋内正在收拾东西的鱼小渔。
“他要是有那个本事，我尊称他一声太筮又何妨，可是他只是一个身体孱弱的普通人，那他便没那个资格。”
“我说章海啊，你还太年轻，我也不多说你什么，那就打个赌吧？敢吗？”
“我为什么又要和你赌？”为什么是又？
..........
鱼小渔没多久就收拾好了行李，费劲的提着一个大箱子从屋里出来。
“师父....”
“哦，收拾好了？先放那边，过来.......”周平的鱼小渔挥了挥手。
鱼小渔放下行李走到周平面前。
周平站起身来，缓缓突出一口气，眼神看着李章海说道。
“小渔啊，你也知道这些年你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呆在这里也学不到太多东西了，是时候跟着院长大人走了，道院有资源改善你的身体，但是....”
“你必须要证明自己的价值，否则，眼前这位院长大人可能会见死不救的。”
鱼小渔微微一愣，自己的价值？随即看向旁边的李章海，那个在自己印象中始终冷着脸的男人。
是啊，毕竟对方一直不喜欢自己啊....回忆在脑海中闪现，李章海放弃的他那些言论他也知道。
自从那一夜后，自己和师父便辗转各地，同时也拼命的学习各种知识和技能。
有时候鱼小渔也迷茫过，自己脆弱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出现意外，努力的意义又在那里呢？而自己的价值是什么吗？
小渔啊，不要想那么多，也不要考虑能不能成功，只有去做过努力过，那就行了，那就行了。
多年后鱼小渔才理解了周平的话。
“失礼了，院长。”鱼小渔赶紧弯腰鞠躬，李章海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就在抬头的一瞬间。
鱼小渔的眼神对上了李章海，他脸上腼腆的神情慢慢早已消失，却而代之的是李章海感到心里一紧。
“！！！”
等李章海反应过来，鱼小渔的小手已经放在了他的领带上，随即鱼小渔收回手，再次对他鞠躬示意。
面对和周平同为大成境界的自己，明明连通气的境界都没有，却能在自己察觉之前触摸到自己，这孩子怎么做到的？！
不对，不是他快，而是自己慢了！他让自己的感觉变慢了，是他的眼睛？！是影响感知的幻觉。
李章海很快发现了其中的问题。
“瞳术。”
“是的，连山瞳听说过吧？没几个人能修成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子就有了。”
仔细看去，鱼小渔的眼睛中有些细小的金光，让本身充满灵气的眼睛更加明亮动人。
“连山瞳只是能捕捉攻击的瞳术，可不会有影响人的幻觉效果。”
“不知道，这几年这小子身体经常出问题，有什么变异也不一定，只不过，还是碍于身体原因......”
刚说完，鱼小渔就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大汗淋漓，不停的喘气。
对方可是大成境界之人，虽然有出其不意的效果，但自己根本没办法使出第二次。
而且只是一瞬间李章海就想明白了，那会有一百种方法针对自己。
“可惜了.....”看着已经没办法起身的鱼小渔，李章海第一次产生了天妒英才的感觉，如果这孩子身体健康的话......
“如果你还能站起来，那我承认，你确实有实力。”
可惜，鱼小渔双腿已经无力，手也在颤抖，虽然瞳术稀有，但这种残缺不全的东西是没用的，想得到李章海这样高手的承认，还是不行。
后天受限，但天资确实很高，如果再有坚定的意志的话.....
李章海心里已经认可了鱼小渔一大半，此刻鱼小渔要是顶着身体的痛苦站起来了，那就算身体废了，也能打败很多天才。
......鱼小渔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慢慢抬头，心脏的位置突然闪过一丝金光。
两人眼神再次对上，同样的招数自己不会上第二次的，李章海正想着的时候，瞬间一股强大的危机感袭遍全身。
这，这是？！
可只是下一秒，鱼小渔咳出一口鲜血，刚刚的那种危机感瞬间消散。
周平心里叹了口气，赶紧扶起徒弟。
“好了，不用这么拼命。”
“师父....”鱼小渔虚弱的喊了一声，声音小到听不清后面说的什么。
“刚刚....那是.....”李章海这么多年第一次露出震惊的表情，他刚刚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能让大成之境的自己感到威胁的，那么也只有可能是大成之境。
鱼小渔已经沉沉睡去，周平将他放在椅子上。
“那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如果能正常使用，我们人族将再添一位大成之人。”
“把他交给我。”李章海已经一改之前那冷漠的态度。
“章海，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让来带走他只是因为要靠道院的科技和技术才能让他好好活着，而不是不顾一切让他成为一大战力，我不想他成为春植那样。”
听见春植的名字，李章海神情一滞，眉宇间有些微微的失落，眼神看向睡熟的鱼小渔，心绪蔓延。
“我知道了，就按照这孩子的意志，我不会做过的的干涉。”
“那就走吧，只不过需要你带着行李背着他了。”
听见周平的话，本来心绪忧郁的李章海一听自己得背他，瞬间捏紧了拳头。
看着徒弟被背走离去的背影，周平叹了口气，小渔啊，终究还是得自己一个人去面对挑战，我守不了你一辈子的。
微微抬头看着远处的天边，周平微微开口。
“好好活着，小子.....”
............
鱼小渔走了，被李章海带走了。
而周平和平常一样，一如既往的躺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享受着阳光的照射，同时嘴里低声念叨着。
院外的青石板路回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能听见一个女孩呼唤的声音。
“小渔哥哥！小渔哥哥！我们去抓鱼吧！！”一个十来岁的女孩跑进了院子，没有看见鱼小渔的身影，只看见周老头在那里闭目养神。
“周爷爷，小渔哥哥呢？”
“二丫，你小渔哥哥的话，他已经走了。”
“走了？去哪儿了？周爷爷，小渔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叫二丫的女孩嘟着嘴，显然是因为没找到鱼小渔不高兴，她可好几天没和小渔哥哥玩儿了。
“不知道，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吧。”周平拿起茶杯，淡淡的喝了一口。
“周爷爷大骗子！哇！”一听鱼小渔不回来了，二丫哭着脸，把手里的狗尾巴草一扔，跑了。
哭了？周平眉头一挑，耸耸肩，还好不是自己徒弟，不然天天哭。
青石板路又回响起啪嗒啪嗒的声音，就像在证明有人路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