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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不变应万变,谁可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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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BJ已经下过雪了,深圳的天气却丝毫不见凉爽,还是那么炎热。似乎汗水比夏天冒得更快,更多,虽然眼见很多人与我一样爱出汗,仍然难以消除我认为自己身体虚到极点的成见。
  我早上上班骑自行车,常常骑得满头大汗,汗水湿透衣衫,因为这个缘故,总会提前二三十分钟到达网点,坐在网点门前的台阶上,将身上的汗水晾干的差不多之后,再找个僻静一点的没有摄像头的地方换上工作服,然后再次坐在台阶上等待银行员工前来开门。换下的衣服就放在一个纸袋里面,下班后重新拿出来穿时,衣服还是湿湿的,而且一股汗味。这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流的汗,到底不是很排斥。
  到得早有到得早的风景。比如说前段时间,总能见几个中老年人在网点门前晨练,男的女的都是一身劲装,男的执剑,女的持扇,一招一式有板有眼,倒也英姿飒爽,放的音乐很柔和,没有跟跳广场舞的音乐那般使人躁动不安。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找到更好的场所,或者找到了新的组织,有一段时间没见他们的身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家大型餐饮连锁企业的员工,这两天他们早上都在此地集合,男男女女足有二三十人,清一色九零后。场面有些乱糟糟的,一看就是乌合之众,可是那样一股蓬勃的朝气,不免让人感觉异常亲切。
  今天早上,我无疑是被他们感染了。他们分成两组,玩接力游戏。一组个头偏高,男的多;一组女的多,偏弱偏矮。而最后胜出的,居然是后面这一组!最直接的原因,是因为外表看起来很强势的这一组,跑第一的带头人在返回时竟然没收住脚,强行刹住脚步往回转时又差点跌倒,等到接力棒交给第二人手中,另一组已经与之甩开一大段距离,后来两组距离一点点缩短,终于在将要追平时,比赛却结束了。
  他们很好地诠释了做人的要义:尽自己努力就好,别管结果如何。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
  当然,他们的目的是重在参与,并无任何功利性夹杂其中,但假使事关切身利益呢?会不会内中有人要怨怪那个猪一样的队友?因为那个队友求胜心切,发力过猛呀!
  这也就是我坐在台阶上太过无聊,才会去假设这些没有的东西。
  不知不觉在这个网点也待了四个多月了,所谓斗转星移,日月如梭,很多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悄悄地改变着。
  比如网点门前的这个公交站点,我住的地方是可以到达这个站点的,但是因为中间路线有绕很大的圈子,所以我从没有坐过这班车上班,下班倒是从斜对面上车坐过一两回。这条线路以前叫xx路,现在改成xxx(前面还加了个字母)路。
  在停靠公交线路的这条辅道,以前工作日的早上十点前,都会有很多趟大巴车停在路边,那是某著名公司用来接送员工的,经常九点多还在接送,可以肯定那些员工不是流水线上的操作员,不知道是不是研发部门的。这些大巴车,以及下雨天都会排成一条长龙的员工,不觉间竟然许久不见了,是他们的公司或厂房搬迁了吗?
  我每天中午用餐,是在边上一家连锁超市吃的快餐,我总是挑最便宜的,能对付吃饱就行,一荤一素,售价十元一份,前几天一荤一素已经涨价涨到十元八角一份了。
  已经改变或正在改变的,还有很多,比如那些穿行在路上的公交车,差不多已全部换成电动的了。我所在的这家银行各个网点都在进行人员调动,锤子所在的那个网点,漂亮的大堂经理(锤子形容,我没见过)就在今天也调到其他网点了,新的大堂经理(我刚好知道)是个面无笑容很难亲近的女胖子。
  锤子说:“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干脆辞工不干了。”他前一段时间就嚷嚷着要辞工,在网吧连上了几个通宵过后,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我跟他开玩笑说:“想办法跟队长说调你到我这个网点吧,我们的大堂经理小马明天要从东瀛归来了,小马绝对女皇范,让你心甘情愿为奴为婢!”其实小马也就长那样,锤子在我那个网点替过班,认识。我自己跟小马经理相处并不融洽,她也不敢随便差遣我,也正是因为知道我未必事事愿意听从她的指挥。
  在节后的这已经过去的三天里,小马姑娘或仍然在扶桑国享受假日的无限惬意。而网点的客户经理则身兼大堂经理之职,临时打理着大堂事务。此客户经理一旦有自己的业务,便完全弃大堂不顾,使得连来几日,大堂都乱糟糟的。
  “妈妈,我们还要等多久?”一个非常可爱的小萝莉仰头问一个少妇。
  那少妇说:“算了,我们不等了,宝贝,回家了。”
  这无疑也是令人印象很深的一幕。
  我和我的搭档这几天虽没有尽心尽力,但确实比平时多干了很多的活。主要还是因为节前一人吃了网点一盒黄桃,不做点事心中难免过意不去。但正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又何必我们做保安的去操太多心呢!
  太阳的光影与夏天那时也明显不同了,一日一日,倾斜的十分厉害。慢慢地,不到九点就开始对着网点大门照射,早上接钞,就只能站在烈日下,接受阳光的洗礼,避无可避。
  我汗。
  未必这天地,竟是煞费苦心,要将我笼罩在那光环之中,打造一个辉煌的废物流主角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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