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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 求助青牛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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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瑶对这种毒,丝毫都没有毒手神医练一瓶和唐经天的那种欲求的心理,反而她还觉得害怕,感到恐惧。这种恐惧不单来于妙音鸟之毒,而且还来自于武琼花的师兄卫魔道。毋庸置疑,这种邪恶的毒是由卫魔道实施的,那么卫魔道当年去喜马拉雅山寻找这种原本是属于佛家的妙音鸟,妙音鸟又如何变成了恶魔的化身?他又是如何得到这种毒的呢?或者他到底要做什么?这其中实在有着太多的疑问,萧瑶此时已无暇去思索这些问题。
  她一寸一寸的端详着唐德身上的毒,只见那层包裹着唐德的厚厚毒质里透出一种光亮的黑色,这种黑色渐渐又透出一丝诱人的紫光,但这种光线却似乎又没有透出来,仿佛只是在表层里面蠢蠢欲动。这感觉就好像薄薄的一层膜里面隐藏着无数看不见的邪恶东西。但当萧瑶去仔细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了,就是那股熏天恶臭味忽然间也变得有一种浅浅的淡香。这种淡香萧瑶打心眼里油然而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令她颇为惊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怪异的感觉,虽然觉得奇怪,甚至觉得别扭,但她丝毫都不觉得有什么排斥感。
  这时外面早已没有了萧春和宝鉴法王的争吵声,似乎显得非常的清净。窗口的一丝斜光早已从室内退缩了出去,使得室内十分的干冷。
  萧瑶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每时还毒所用的器具和药物,都是藏于“昭月之音”的那具瑶琴内,这时手头上有的也只是一些防身所用的毒药和解药。要想解唐德身上的毒,自然得还原他身上的毒性,也就是让毒性充分活跃起来,从而暴露本性成分,再仔细甄别提炼分解,这是一个十分繁琐复杂的过程。她现在必须使得唐德身上的毒还原本性,这样才有机会对症下药。
  她从头发上取下一枚银针,小心翼翼的挑拭着那些毒泥,也不知是一种什么质地,虽然隐隐透着淡淡的香气,但仍然让她满怀恶心。她瞧了一会,也无法下手,毕竟手头没有器具,就算有她只怕也难以着手。她起身来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觉室内光线渐渐暗淡下来,她转身走到门边,只觉那股恶臭直往鼻孔里钻。她赶忙捂住鼻子,回头望着唐德,又走了过去,果然走得越近,臭气便渐渐变成了淡淡的暗香。萧瑶这才明白,这种毒在远处闻是臭味,只有在近处才是香味。她惊讶之余,不觉勾起心头些许兴趣,心道:“只可惜‘昭月之音’不在这里,否则我一定要弄明白这怪毒的性质。”她想着前晚拒绝了太后托青牛大师送给自己的“昭月之音”,那就是表示自己从此以后不再与太后有什么瓜葛,但事情似乎总是那么出人意料,绕来绕去她终是和太后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她胡思乱想了一会,不觉谓然叹息。转身轻轻打开门来,只见天已着暮色,韩慕和耶律芳站在门外一副焦虑的神色,而宝鉴法王则坐在院内的一张旧木桌旁,正心急火燎着勾着头探望,见萧瑶开门出来,三个人几乎是同声问道:“怎么样?”
  韩慕和耶律芳问的当然是唐德的安危,而宝鉴法王问的却是自己“护驾”的任务。萧春却不知何时已离开了这里,他的离开显然是把这个棘手的任务丢给了宝鉴法王,因此宝鉴法王又道:“公主,我已按你的吩咐做了,你可不能让我为难。”萧瑶望了他一眼,冷笑道:“你放心吧,只要你听话,我自不会为难你。”然后回头对耶律芳和韩慕道:“要救唐德非一时半会之事,可惜我没能想到更好的法子。”耶律芳神色一变,道:“那……那他不是没有救了?”韩慕握紧她的手,虽然他再心胸豁达,这时心里头也不知是什么滋味。毕竟自己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关心的却是别的男人,他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的。耶律芳显然感觉到了他手上力量的反应,立时知道自己失态,随即调整一下情绪,问萧瑶道:“那怎么办?”
  萧瑶想了想,道:“你也不要着急,要救唐德,我相信有一个人可能会做到。”二人问道:“谁?”萧瑶道:“青牛大师!”二人一愣,随即面现喜色,道:“不错,青牛大师道法高深,他一定能行!”萧瑶微微一笑,神色颇有些怪异,韩慕和耶律芳当然也没有察觉。她又对宝鉴法王道:“法王,你去里面把唐德公子抱着,我们一起去找青牛大师。”
  宝鉴法王瞳孔都大了,瞪着萧瑶想要拒绝却又不敢,只得恨恨的道:“是,公主!”他愁眉苦脸悔之如苦的往屋内走去,片刻才撇着脑袋将唐德用布包着抱了出来。那样儿显然在里面瞧着唐德的可怖模样已是狂吐了一番,脸上满是苦水。
  韩慕和耶律芳暗暗惊诧,也搞不清楚这向来恃宠傲物的宝鉴法王为何会如此听萧瑶的话,哪怕真的作为“护驾”,显然也是出人意料。不过虽觉疑异,他们当然也不便相问。
  天已入黑的时候,夜色更为寒冷,上京城中的居民早已关门闭户,但大街上巡城辽兵丝毫不见松懈,不时还有辽兵大声宣扬,若是发现陌生人等,并立即举报。可见这一次辽兵是不找到武琼花等人那是誓不罢休的。萧瑶此时也再不避远,和韩慕耶律芳以及宝鉴法王带着唐德直往天雄寺而来。
  一路遇到辽兵,立时便过来盘查,但一看见韩慕耶律芳和宝鉴法王,这都是太后近臣,他们平时巴结都来不及,还哪敢盘问。有些年轻士兵见到韩慕,更是血性流涌。韩慕在大辽排名第三,可以说也是他们心中的偶像,他们见了哪还不激奋异常,纷纷叫道:“韩大人好!韩大人好!”韩慕连连挥手致意,脸色大有成就感,走在耶律芳面前也格外精神。
  宝鉴法王撇嘴“哼哼”几声,显得极为不屑。
  四人来到“天雄寺”前,只见两扇漆黑的大门紧闭。韩慕上前拍门,叫道:“青牛大师,昭月公主前来拜见!”叫唤三声,里头也不见动静。
  萧瑶觉得奇怪,按理说韩慕拍门并不轻,里头不可能听不到的。她正疑惑,门却忽然开了半身,那阿难探出一颗光秃秃的头来,见到是这么几个人,不知为何脸色立时就变了,最后才将目光落在宝鉴法王手中抱的唐德身上,警惕的问道:“这是什么?”萧瑶道:“是一个病人朋友!”阿难道:“是病人该去看医生,看来你们是走错了。”说着便要关门。萧瑶知道这阿难向来是这副难为的德性,也以不为意,道:“可是这病人谁也治不了,可能只有青牛大师方能医解。”
  阿难神色又变,冷冷道:“大师今夜不见任何人的,也不会给你医治的。”萧瑶道:“我真的有急事要见青牛大师,若是晚了后患无穷。”阿难毫不领情,反而提高语气道:“我……没……听到你……你说什么?你……你可能走错了!”萧瑶见他神色怪异,愈发不解,道:“我没有走错,我来就是有事要见青牛大师。”阿难脸色更见苍白,虽然夜晚的空气寒冷,但他额头上已然冒出冷汗,气急道:“我……我……说的你……你没听到吗?你不是来这里的。”
  四人见阿难说话没头没脑的,都大为疑惑。宝鉴法王不满道:“你这秃头和尚,什么意思嘛,我们好好的怎么会走错呢?”他自己也是和尚,这话说出来倒也滑稽。阿难眼眉一瞪,正要反驳,忽然听得寺内传出一个声音,正是青牛大师的说道:“阿难,难为修行,不就是平常心么?”
  阿难闻言,扭曲的身躯似乎微微一晃,急忿的脸色忽然间就趋于平静,就好比雨去风住。他双掌合并,竖于胸前,垂声道:“大师说的是,阿难受教了!”说着侧身一旁,让出一条道来,对萧瑶道:“你们随我来吧!”他在前头走,心下已是怦怦乱跳,不停的想道:“要是天意如此,我终是无法阻挡。以瑶姑娘的为人,尚不至于给大师带来危险,但韩慕夫妇和宝鉴法王可就不好说,还是不能让他们去见大师了。”来到前头知客大厅,阿难对萧瑶道:“瑶姑娘,请随我来。”他这话无疑是告诉韩慕等三人,青牛大师要见的只是萧瑶一人,其余人等就不必了。
  萧瑶随同阿难来到后院,只见后院设了个灵堂,但见香烛烟绕,经声幅幔,气氛甚为肃穆。阿难轻轻道:“这是燕大侠的灵堂。大师量着汉人的习俗为他设置的。”萧瑶唏嘘而叹,道:“古闻伯牙摔琴,叹高山流水。今大师痛失良友,哀莫如是。”想青牛大师年轻时叱咤江湖,与燕南飞可谓不打不相识,由惺惺相惜到成为至交,彼此之间存在着深厚的友谊,如今燕南飞突然逝世,人死如灯灭,他痛失知音,不免形如寂缈。为纪念老友,便在后院设了个灵堂,以为超度经魂。萧瑶以“高山流水”形喻,那是至情至性,再贴切不过。阿难听来大为欣慰,道:“瑶姑娘说的是,大师生平不诩于人,唯独对那燕居士十分投合。”
  青牛大师正端坐青灯之下颂经,闻见萧瑶到来,起身悦然说道:“瑶姑娘,你终于来啦!”萧瑶微微一诧,道:“大师知道我会来?”青牛大师笑而不答,淡然道:“瑶姑娘定然是为了妙音鸟而来了!”
  萧瑶对青牛大师大为折服,自己之所以来这里,除了医治唐德,实则也是想向青牛大师了解一下关于妙音鸟的更多事情。这妙音鸟是佛家的神鸟,如今处处透着邪恶,显然是妙音鸟有可能受到了魔道的侵袭或是蛊惑,这些事情萧瑶是无法知道的,但前天晚上在这天雄寺里,妙音鸟的出现,青牛大师奇怪的召唤,她还是听到了的,当时妙音鸟的奇异反映,在她心中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疑问。她知道,要完全解除妙音鸟之毒,就必须了解妙音鸟的有关来处。
  萧瑶恭恭敬敬的道:“大师真是明察秋毫,晚辈来就是想聆听大师降解释疑!”青牛大师微微颔首,又对阿难道:“阿难,你去将瑶姑娘的病人带过来吧!”
  阿难应答了一声,起先尚未移步,颇有疑虑的望了望萧瑶,神色甚为芥蒂。青牛大师又微念一声,道:“阿难……”阿难才敛色躬身道:“是!”便退了出去。
  青牛大师的目光随着他退去,慢慢的又落到萧瑶脸上,借着灯光映去,不禁让他暗暗惊诧。他似乎隐约发现萧瑶额头上有一线流动的黑色暗芒一闪而逝,但他再看时却又明净清澈。他也就未作深想,指了旁边蒲团说道:“瑶姑娘,请坐吧!”萧瑶恭恭敬敬的道:“是!”便依言坐了下去。
  青牛大师只觉一股黑暗之气迫面,更为惊动,心道:“才一日不见,怎地有这种现象?难道真是劫数?可是以瑶姑娘的为人岂会带有煞气?”
  萧瑶见青牛大师神色微恙,不觉问道:“大师,怎么……有什么不对吗?”青牛大师微微一笑,道:“呵呵,没什么。”萧瑶道:“大师,你是怎么知道我是为妙音鸟而来呢?”她虽然知道青牛大师佛法高深先知卓见,但对自己的来意,他未悉先知,不免还是好奇。
  青牛大师道:“自从妙音鸟出现,我就知道了。”他这话颇有高深莫测,萧瑶只觉一片茫然。
  青牛大师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瑶姑娘,关于妙音鸟,我首先念几段经文你听吧?”萧瑶道:“晚辈洗耳恭听!”
  青牛大师神色庄严,轻轻诵道:“复次舍利弗:‘彼国常有种种奇妙杂色之鸟:白鹤、孔雀、鹦鹉、舍利、迦陵频伽、共命之鸟。是诸众鸟,昼夜六时,出和雅音。其音演畅五根、五力、七菩提分、八圣道分,如是等法。其土众生,闻是音已,皆悉念佛、念法、念僧。’‘舍利弗。汝勿谓此鸟,实是罪报所生,所以者何?彼佛国土,无三恶道。’‘舍利弗。其佛国土,尚无恶道之名,何况有实。是诸众鸟,皆是阿弥陀佛,欲令法音宣流,变化所作。’”诵念完,青牛大师又道:“这是《佛说阿弥陀佛经》的几段记载,说的便是妙音鸟的出处。”萧瑶道:“大师的意思是说,妙音鸟是由于阿弥陀佛希望法音宣流变化而成的?”青牛大师点了点头,赞道:“瑶姑娘果然聪慧。”萧瑶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如果是这样的话,妙音鸟为何出世以来,却充满了邪恶?”青牛大师道:“那是因为后来发生了一件大事。”萧瑶微微“哦”了一声,道:“什么大事?”
  青牛大师道:“七百年前的佛魔之战。”萧瑶心头一动,她听燕南飞说到过,这场佛魔两道的战争,因为大敦煌而战,又以魔道圣君败死而告终。但遗憾的是,魔道圣君的肉体被歼灭,但他的魂魄却遁入了人面花,从此消失在人间。那么这场惨烈的佛魔大战,又与妙音鸟有什么牵连呢?萧瑶望着青牛大师的脸,只觉他神色之间充满了痛惜之情。
  灯光在静默中,显得有些沉重。青牛大师道:“关于那一场佛魔对决,想来燕大侠以跟你们说过了。”萧瑶道:“是的,但他并没有说到妙音鸟。”青牛大师道:“魔道圣君之所以魂魄不散,便是因为妙音鸟的缘故。”萧瑶一惊,道:“因为妙音鸟的缘故?那是怎么回事?”
  青牛大师正要解说,阿难带着韩慕夫妇和宝鉴法王抬着唐德走了过来,说道:“大师,病人来了。我本来不要他们来的,可是……”青牛大师打断他的话,道:“将他抬过来。”站起身来,又对萧瑶说道:“瑶姑娘,后面的话我待会说于你听。”萧瑶也起身道:“有劳大师了!”
  青牛大师不再多说,始终都没看韩慕夫妇和宝鉴法王一眼,以致三人颇觉尴尬。韩慕性情豁达,尚不以为意,耶律芳知道青牛大师德高望重,自然不敢心生不敬,倒是宝鉴法王呼气如牛,显得十分气愤。
  青牛大师走到唐德身前,轻轻解开布幛,顿时一股臭气猛泻,熏得阿难和宝鉴法王几乎忍不住呼了出来。阿难一觉行为失端,便即沉静下来。宝鉴法王揪了鼻子,身子不住的往后蹭,连叫道:“啊呀妈呀,这可是好臭,臭得不像话。”阿难白了他一眼,道:“你要是再吵闹便出去吧,想必也没谁会拉住你!”宝鉴法王生死受萧瑶拿捏,也不敢顶嘴,瞧了瞧韩慕和耶律芳都毫无所动,便忍臭拼命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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