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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雪扯了扯唇角：“妈，他开车累了，歇下了。”
方巧珍欲言又止的看了眼穆雪关着房门，笑了笑，说：“晚上你们就住下，别出去浪费钱了。”
“那要看他了。”穆雪过去，伸手推着轮椅，“你别管我们了。”
“我要出去买菜，小雪你陪我一起吧。”方巧珍又问：“累吗？要不要休息？”
穆雪摇摇头：“不累的。我跟景天说一声。”
景天用被子蒙着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穆雪推门进去，他还躺着。
“景天，我陪我妈出去买菜了。”
景天伸手掀开被子：“我陪你一起。”
穆雪笑了下，“菜场没多远，你开车累了，歇会吧，我跟她一起出去就行。”
景天睁开眼，犹豫了一下，“行！”又抬头，“快点回来！”
“嗯。”她应了一声，伸手关上门，推着方巧珍出了院子，朝着菜场走去。
等走出家门，方巧珍才开口：“你跟景天……处的还好吗？”
“嗯，挺好的。”穆雪随意的说，她跟景天有什么好不好的？她现在就是过一天是一天，根本不去想别的。
“小雪，他们那样的人家……不是我们能高攀的，”方巧珍忍不住开口：“你跟景天处对象，可千万别动真感情，万一哪天景天变心了，受苦的是你，知道吗？”
穆雪笑了下：“嗯。”
“男人都不可靠啊！”方巧珍叹息似得说了句：“结婚前说的再好都是假的，一旦结了婚，就会原形毕露。”
夏知安当初不是跪在她面前说会一辈子对穆雪好，求她同意他们俩在一块的吗？
结果呢？
这都处了四年，还不是说分就分？
穆雪推着轮椅，安静的听说着，也不插话。
方巧珍又叹气：“小雪，是妈对不起你。”
穆雪笑了笑：“妈说的什么话呀？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我挺好的。”
“景天……”方巧珍小心的问：“我看景天的脾气不大好，他……他打会打人吗？”
她被穆德川打了一辈子，周围邻居也有过来说和的，可结果呢？
保证的再好，誓发的再毒，穆德川发疯的时候，还是会把她们母女打的半死。
“景天不打人。”穆雪安抚她：“他是脾气不好，不过不打人。喜欢摔东西撒气，妈你别担心，我很好。”
方巧珍松了口气：“好就好，遇到喜欢动手的男人，绝对不能处。一旦结了婚，一辈子就完了！”
方巧珍被穆德川打了一辈子，也想过离婚，街道办的阿姨过来劝了多少次，说这样打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打死，早该离婚了。可穆德川虽然在外面养了小寡妇，一周才回来一次，可他就是不离，方巧珍被打了这么多年，就跟习惯似得，穆德川回去就是要钱，要不得就动手打她。
她想离离不成，还带着两个姑娘，她认命，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命，命该如此。
穆雪推着她进菜场，方巧珍买菜穆雪就在后面付钱提东西，买了一堆食材回去，进门就听到有人哀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