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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谈。
两人都懵。
一个懵，这丫为啥突然之间，就共鸣境了。
一个懵，这厮居然是他老爹的徒弟，甚至老爹还是三大的老师。
懵了一会儿。
两人还是很快吸收了这些信息。
李宁却是有些空落落的，三大的老师，最差的都是二线强者，父亲说走就走，走了就不回来了，完全没有给他当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代的机会。
你说，老爹他负不负责？
这么不负责的老爹，他一定要找回来，谴责他。
一个最差都是二线的强者，到最后，孩子居然还为了十万的报名费苦恼......
嗯？
这不对。
李宁眨巴两下眼，连忙问：“杨老师，我爸是二线强者，按理来说，应该不缺钱吧，我爸的钱呢？”
最好留个千百万的。
有着系统，自己直接起飞。
“不是二线，老师最后一次当众出手的时候，就已经是一线了......”
李宁闻言，眼前一亮！
一线！
那更有钱了呀！
留个千......留个几个亿，不过分吧？
李宁重重喘着粗气，他觉得，他马上就要发财了。
可以直接把钱薅系统脸上：“我，李宁，我兑换！”
看着李宁眼巴巴的眼神。
老杨突然无语的望了望天花板，沉默一会儿，无奈的答道：“老师以前，可能是有钱的......”
李宁抿了抿嘴唇，一脸期待。
“可最后一次老师出去的时候，应该是一点都没有剩下了，甚至......还借了很多很多东西......负债累累。”
“......”
李宁期待消失，脸苦了，“借......借了多少？”
“换算世俗价值，保守估计......十个亿......”
“......”
李宁一下呆了，沉默了好久好久，才犹犹豫豫问道：“那什么，老师，我能说我和我老爹不熟吗......”
淦！
有句成语叫什么来着？
父债子还！
报名费十万，他都快头秃。
十个亿......
这不只是头发，几只腿腿毛，都得秃掉！
闻言。
老杨没好气的敲了敲李宁的脑袋，“说什么呢！”
“所以啊，我叫你别踏入这一条路，我给你说，你要走这条路，以老师之前留下来的事，欠钱那都是小事！”
李宁：“......”
艹！
欠十个亿都是小事。
老爹是干了啥？
“所以，你只要是一个普通人，没人会来找你，可一旦你去了百大，踏上这条路，越阶欺负肯定是没有的，但同阶骚扰绝对会不断的......你会被揍惨。”老杨是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在劝。
“为什么呀？”李宁急忙问。
“......”
老杨又是无语的抬头望天花板，“老师以前......揍了很多很多的人，也得罪了不少人，而且最后那次......”
说到这儿，老杨顿住了，感慨的摇了摇头，重新看向李宁：“你已经共鸣境，如果你真要铁了心走这条路，我也不再劝你，但你记住，你在学院甚至更以后得路程中......会很精彩。”
精彩二字，有些意味深长。
“......”
李宁嘴角抽动，好一会儿，试探道：“老爹是云州学院的，那应该是自家的地盘，要不我去那儿？应该会好一些吧？”
听到这话，老杨的脑袋抬得更高，“会。”
“会被揍得更惨......”
李宁：“......”
“凭什么！”李宁差点骂娘了，“老爹在自己任教的学校，就没一个两个朋友的吗！”
好家伙，老杨的头，都快仰得背过去了。
“之前是有的......”
老杨又是语滞了几秒，才接着道：“现在都没了。”
“......”
李宁心态炸了。
头一次见，老爹是强者，还是件坏事儿的！
这交谈听得......
越来越觉得，老爹他不像好人呀。
“......”
这刻的空气中荡漾着安静的气息。
李宁，和老杨两人，都抬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过了好一会儿。
李宁才重新低下头，恍惚的说道：“老杨，我去了百大，说我和李文凡同志，不熟，可以吗？”
“砰。”
老杨又是重重敲了李宁脑袋一下，“当然不行了！”
“老师他......哎。”
老杨唏嘘的叹了口气，“你别想这么多了，最多被揍而已，有老师的余威在，你在云院的安全是有保证的。”
李宁思路清晰：“意思我不考云院，生命安全都没保证的？”
“当然。”
老杨这个没想着瞒着李宁，“你以为残酷是说着玩的？无论是三大，还是百大，有或者是普通的艺院，学生死得还少了吗？这个时代，就是要死人的，强如老师，强如院长，出去了，不也没回来了吗......”
老杨此刻变得认真，“既然你已经做出选择，那最终都将会面对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当个普通人，我就当没看见你突破了，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我想也很不错的。”
“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劝你了，当你交出艺考报名表的时候，一切就尘埃落定，那时你想要逃避，想要回归平淡，那便都是不可能的了......”
李宁是认认真真的听完了老杨的话的，也听明白了这话的。
老杨......不知什么原因，言语间老杨都是不想让他进入艺院的。
老杨想让他做个普通人，平平淡淡......
可能平淡吗？
当老爹的空骨灰盒运回家的时候，就注定无法平淡过一生了啊。
“爹啊......你可真是给儿子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呀......我真想像你小时候对我那样，找到你，也打你屁股呀......”
李宁叨咕一句，苦中作乐，叹了口气，有些事，不用多想，他只需要确定一件事儿____
“老师，我爹，他是确定死了吗？”李宁很认真的问道。
老杨沉默。
过了一会儿。
“没有，云艺内部，最终留下的档案，是失踪......”
“那行......”
这没得多想了，李宁此刻很坚定的说道：“考百大，考云艺，我就这条路，走到死了。”
李宁心很小，小到就能装下自己的家，还有王莫的家。
家里的人丢了。
他怎么能不去找呢？
从发现骨灰盒是空的开始，李宁就已经没得选了......
“真是的，十年了，都不回家，让我天天想你，担心你。”
李宁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真的，按你以前的话，你崽子不听话，该打......这可是你逼我的，反正你小时候也打了我这么多次屁股，我还一次......不过分吧？”
李宁咧着嘴，带着笑意的连连点头。
未来残酷？
有人想揍他？
老爹麻烦多？
这些，都不想了。
他现在只想，找到老爹，揍他屁股一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