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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陈平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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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傍晚陈平回来,凌庸还躲在院子的角落里,卯足了劲儿和那条丝带搏斗。
  陈平带着一脸嘲笑,轻盈地走到他身边,说:“哟,口味够重的,捆绑了?”
  凌庸一脸懵懂道:“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挣脱不开,也解不开,饿死我了。”
  陈平笑得前仰后合,要不是他太过俊俏,凌庸早就一脚踢在他脸上。陈平笑了好一会儿,消停了,伸出两指捏住死结中间的一个圆疙瘩,往上一提,纠缠凌庸一整天的丝带,竟然顿时松开,掉在地上。
  凌庸惊讶地看着陈平:“什么鬼东西?”
  陈平笑道:“这是我和素儿常玩的一个小游戏。这个死结看似平常,实际上是有机关在里面的。不知情者,根本打不开。”
  不知怎地,听到他和素儿交好,凌庸心里竟有些酸溜溜。“你们城里人玩的太深,我还是想回林县老家去。”
  陈平绷起脸问:“不给义父报仇了?”
  凌庸反呛道:“给我一口好刀,一匹骏马,我能直通岳博老家!”
  陈平翻了个白眼,招呼凌庸随他而去。
  楚州城是楚国的王都,贸易重镇。如果玄武大帝陈睿思来过楚州城的话,那他肯定会为失去这座税收重镇而懊恼不已。
  楚州城中央有一条官道,名曰通关大道,长贯楚州城,宽容四辆马车,连接南北两座兵营,除了王公贵族、朝臣大将的车辇外,寻常百姓只能顺着道边小心步行。通关大道将楚州城分为东西两半。楚宫位于城东南侧,守城东南角。楚宫以北则是三个重要的机构:楚州卫、楚州府和布衣院。楚州卫掌管楚州城防卫工作,楚州府管理王都日常行政。至于布衣院,则更像是一座空院,很少看见有人走动。再往北,就是王公贵族们的府邸。与他们紧紧挨着的,是楚州城的东市。
  虽说在玄武之地上,经济重镇有十余家,但是像楚州城这种一城有两市的却只有一个。东市因毗邻皇宫,在此经营的商贾全是闻名各国的商团,如代国的冯氏商团、晏国的苏氏商团、以及楚国本地的长孙氏商团。主要经营的大多是些珍贵饰品、名器宝剑、绫罗绸缎以及珍贵古书,一件件价值不菲。因此,来东市消遣的,大多是名门望族。
  说完城东再说城西。城西民居遍布,多是些寻常百姓,少有些名门院落。比如在林县响当当的邵氏家族,他们在楚州城的府邸就位于城西。至于为何不在城东,还不是因为邵氏一家多以武功立威,与林氏既无血缘、又无姻亲,稍显疏远了些。但城西的热闹可不是城东能比的,这里既有武馆客栈,又有青楼酒肆,还有就是最著名的楚州西市。西市与东市不同,这里买卖人鱼龙混杂,但也正因此,西市常常有东市所没有的奇珍异品。据说,布衣院监视归恒曾在西市淘到一整块雪国人的头盖骨。这块头盖骨白天看上去没什么不妥,但到了深夜,隐隐散发蓝色幽光,照的人心惶惶。至于归恒买它干什么,没人问,也没人敢问。
  陈平带凌庸去的是城西。二人出来天色已暗,西市商家大多收摊。陈平见状,领着凌庸直奔漪罗苑。
  漪罗苑位于西市偏北角,毗邻贤士馆。贤士馆是楚王下令兴建,专门恭迎天下学士来楚参政议政。然则贤士馆建成越有十年,没招到贤士一个,倒成了各诸侯国浪荡公子哥闲散游聚之地。漪罗苑建在贤士馆旁,自然别有用心。这里有玄武之地最奇特的女子,与别国的青楼流莺不同,漪罗苑的姑娘们不以色示人,而是以才艺、见识博得各国公子赏识,至于私下里的发展,则是你情我愿之事。
  漪罗苑庭院极深,分前、中、后三座阁楼。前一座两层,只供吃喝酒水;中间一座分为四层,是客人们和姑娘谈天说地的场所;至于后一座两层的阁楼,至今没人知道它的用处。
  早在溜西市时,凌庸便被那里繁荣的景象震惊的长大了嘴巴。等到了漪罗苑,凌庸更是局促不安。他从没来过这种地方,但空气里飘来的阵阵迷香,已经提示他这里是什么场所。
  “喂,我说你带我来这种地方干什么?”凌庸局促地跟着陈平,不时拽着他的衣角。
  陈平熟门熟路地在前阁楼一层找了个角落坐下,招呼店小二点了盘烤羊肉和一坛楚酒后,才理会凌庸:“什么叫这种地方?吃饭,不懂吗?”
  “吃饭?”凌庸四周打量一番,“这家饭庄门脸修得花里胡哨,里面又飘着一股异香。你再看看这些小二,一个个分明是女扮男装呐!”
  这是漪罗苑的特色。这里从老板、小二、到看门护院者,皆为女子。店小二们身着藏蓝布衣,头发束于头顶,一个个身姿英挺。但他们均面化淡妆,真是刚中有柔,柔里有刚。
  陈平笑道:“看见这些小姐姐们害羞了?”
  凌庸白了他一眼:“这有啥的。我只以为你是行侠仗义的正人君子,谁知你连这种地方都熟门熟路。”
  陈平大笑:“人有两张脸,一张示人,一张示己。我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对外人,这张嬉皮笑脸的,对自己人。”
  陈平没把凌庸当外人,凌庸亦没有。这一路来,凌庸早认定陈平是程一峰之后,第二个对他好的人了。“人有两张脸。你这就是二皮脸呐!”
  陈平毫不介意凌庸的嘲笑:“世人皆是二皮脸。”
  “我不是!”凌庸呛道,“义父也不是!”
  陈平说:“先不说你。你义父程一峰老前辈,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我在晏国年间,他曾经多次游历晏国,晏王屡次三番刁难于他,非逼他说出西景国的城防情况。”
  “义父只忠于大景,就算它们跑西边去了,那也是大景,他肯定不会说的。”
  陈平咬了一口烤羊肉,饮了一杯楚酒:“楚酒甚甜,华而不实。”言毕方觉失言,张望四下无人偷听才继续说:“你义父不是不会说,是他根本不知道。你想想看,他退伍多年,怎么可能掌握西景城防之事。晏王就是在为难他。”
  “晏王不就是你爹吗?”凌庸不理解,陈平为何与他爹如此生分。
  陈平又饮尽一杯酒,小心翼翼地说:“别说这么大声。我就是看不惯他那种做派,才从晏国逃走的。”
  “那我义父最后怎么脱险的?”
  “你义父和晏王达成了协议,他以景国旧将的名义,走访丰谷关以西的西景城池,调查每座城的驻军、粮草、人口、城防等情况。”
  “不可能!他不可能这么做。”
  “他不但做了,还引晏军攻打了其中一座城池。”
  刹那间,程一峰的形象模糊了,曾如一座屹立不倒的丰碑般的程一峰,开始在凌庸眼前动摇了。“他怎么能这么做。”
  陈平饮完第三杯,笑道:“傻小子,他引去的晏军全军覆没,从那以后,晏国便不敢随意西征了!”
  “什么!你骗我!”凌庸抄起碗筷,就要砸向陈平。
  陈平东倒西歪地躲着,嘴里还不闲着:“我没骗你呀。只不过你义父使了一计,让晏王误信了他的情报。”
  “你什么意思?”凌庸听得云里雾里。
  “你义父走访西景诸城时,带着一位晏王非常信任的心腹。这位心腹做了伪证,让晏王相信了程一峰是真心实意为他刺探情报。而另一方面,程一峰暗中联系了西景守城诸将,博取了他们的信任。当晏军攻城时,程一峰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入侵的晏军。”
  “为何此事义父从未提起?我也从未听别人说过?”
  “因为晏王此举打破了东部诸侯不西征的协议,他自然不想对外宣扬这场失败的战役。对你义父来说,他在中间充当了双面间谍,与他往日侠客形象不符,他自然也不愿意多谈。至于西景,他们事先和某个人达成了保密协议。因此,这场小战事才没有在诸侯国间流传开来。”陈平再想喝酒时,却发现酒坛已空,便吩咐小二再来一瓶。“当然了,各路诸侯又不是傻子,肯定早就收到风声。只不过晏国打西景,两边都姓陈,对于他们这些外姓诸侯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凌庸搞不懂这些杀伐征战,但对于程一峰在这里扮演的角色,却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陈平没有在意凌庸的情绪波动,他只留意到自己要的酒还没上来。
  “喂喂喂!我说小二,你要是这么做生意,漪罗苑早晚得关门。”
  “沾酒就醉,醉后狂言,早晚受罪。”
  凌庸循声望去,一位仪态雍容的少妇缓缓走近。她每路过一桌,宾客无不屏气凝神,沉浸在她妩媚又不是风雅的仪态中。就连情窦未开的凌庸,也羞红了脸,不敢直视此女子的目光。
  陈平却似乎对她免疫:“练老板,几日不见,依然是神采依旧。”
  这位练老板坐到陈平这桌,引得其他宾客投来羡艳目光。她幽幽怨道:“最讨厌你喝酒了。来人,端一碗醒酒汤来。”
  “来,我给你介绍,这位是我的小兄弟凌庸。”陈平满嘴酒气,早没了平日里的谨慎。凌庸已不是第一次见他喝醉,那日和程一峰关在牢里,他便见识到陈平那副可爱的醉态。“这位是漪罗苑的练老板——练漪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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