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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楚王赠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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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庸瞧这仨人惊讶的样子,知道自己定是又说错话了,只得吐了吐舌头,躲回陈平身后。
  夏内监瞪圆了眼睛说:“这是哪来的臭小子啊!反了天了!”
  长孙玄英附和道:“干爹,这小子信口雌黄,你可不能轻易饶了他。”
  凌庸躲在陈平身后,第一次有些害怕。陈平替他辩解道:“夏内监大人不计小人过,他是程一峰老英雄的义子,一直生活在林县,未曾出过远门,见过大官,请您赎罪。”
  “嘿,我这次就是为了这小王八蛋而来。”夏内监摆摆手,跟随的小太监拿出一个狭长的木盒放在夏内监的手掌上。夏内监继续道:“君上说了,凌庸一介草民,挺身而出,救代国使者于水火,实乃大楚之幸事。但其火烧岚山,亵渎山神,亦是死罪。念其年纪尚轻,又立大功,故功过相抵。望其引以为戒,发奋图强,报效大楚。”
  夏内监摇头晃脑地传完口谕,将木盒递到凌庸眼前,说:“楚王知你是侠士之后,特赠此物,以念故人之情。”
  凌庸打开木盒,一把短剑映入眼帘。短剑长十寸有余,锋利无比,通身乌黑,无花纹点缀。凌庸单手拿剑,竟有些吃力。
  陈平见到此剑,竟有些激动,在凌庸耳边低语:“此剑名曰乌木,曾跟随程老英雄征战沙场多年,还不快谢恩。”
  “谢、谢谢?”凌庸双手捧剑,激动得语无伦次。夏内监脸色缓和,略带笑意说:“小凌庸,你曾在林县授职捕快,应该说,卑职谢君上恩典。”
  凌庸红着脸,乖乖地学舌说:“卑职谢君上恩典。”
  夏内监微笑地转向陈平:“陈特使,我刚从轩辕馆来,君上于明日召见赵政和凌庸。不谈岚山被烧,只问遇袭之事,还请陈特使督促凌庸,学习一下宫廷礼仪。”
  陈平拱手道:“请内监大人放心。”
  夏内监转脸看着长孙玄英:“你还愣着干嘛,不送我回去吗?”
  长孙玄英一脸赔笑,点头哈腰地扶着夏内监离去。那位身高体健的宁铁侠冲鲁一般拱了拱手,头也不回地跟着离开。
  当晚,陈鲁二人将此事禀报给念则安。鲁一般困惑地说:“没想到长孙玄英这个酒囊饭袋,手中竟然聚集了五灵力者这样的高手。”
  “像他这种人,即便手中握有珍宝,也不知道珍惜。”陈平向念则安谏言,“门主,不如由我出面,招揽宁铁侠。”
  念则安好奇道:“你有何妙计?”
  “我观此人面容端正、气质憨厚,长孙玄英说话时,此人眉宇间似乎流露不满。只要我找机会设下一计,让宁铁侠看清长孙玄英的真面目,也许就能说动此人。”
  念则安释然一笑:“那是你还不知道宁铁侠的来历。”
  “此人有何背景?”
  念则安道:“你多在各国游走,就没有听说过楚王的求贤令?”
  陈平一怔,摇了摇头。
  念则安继续说:“这么重要的信息怎能遗漏。楚王于称王当天,向玄武之地全境发布求贤令,诚邀有识之士、内政贤臣、武艺高强者来楚,并赏以高官厚禄。宁铁侠就是其中之一。”
  陈平不解:“既然是楚王要的人,为何他会跟着长孙玄英?”
  念则安说:“长孙玄英是谁?那是长孙氏商团的继承人,楚国王后长孙寒月的胞弟,楚王的小舅子。”
  陈平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给忘了。当年楚州城兵变,楚王林轩的结发夫人不堪舟车劳顿而病逝。随后这十几年,楚王曾宠幸过两个女人,一个是为他生了林渊的凤阳夫人,另一个就是长孙寒月。
  凤阳夫人年岁稍大,庶民出身,生下林渊后没能母凭子贵,反而被楚王发配到凤阳城。后来民间传言,楚王是出于疼爱,才让他们母子俩远离是非的楚州城。至于传言是否属实,没人知晓。
  长孙寒月是一位冰雪聪明的美女。在嫁给年迈的楚王前,她的追求者遍及各诸侯国。陈平的两位庸碌兄长亦曾追求过她,只可惜人都没见着,就被打发走了。
  “门主,您这消息可靠吗?”鲁一般怀疑道。
  念则安白了他一眼:“当然!这可是水门门主亲口告诉我的。”
  陈平大惊:“您见到水门门主了?他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还说别的有价值的信息了吗?”
  “稍安勿躁。”念则安故意卖关子,“据说,楚王此次又变了主意。他不但要与代国停战,而且还不打算追究宋国在境内行刺的责任。”
  这个消息让陈平措手不及:“楚王一向穷兵黩武,为何这次一反常态,甘愿吃亏。”
  念则安说:“楚王乃一代奸雄,谁能琢磨得透他的心思。不过据说,出征在外的太子殿下已经被召回来了。”
  “奇怪,不是说田湉郡主是要嫁给林渊的吗?为何还要召回太子?”陈平愈发捉摸不透楚王的心思。
  念则安有自己的看法:“你们都还年轻,自然不懂老人家的想法。我与楚王年纪相近,一眼就看出来他要干什么了。”
  陈平拱手道:“老前辈不吝赐教。”
  “人老,最怕时间不够。楚王年逾古稀,最怕的就是归天之后楚国动荡。邵霆久攻代国未果,宋国又是蒸蒸日上,虽然北方三国楚国依然最强,但谁又能保证楚王之后还能保持如此强势?”
  陈平恍然大悟:“楚王有恙?”念则安只点头,没有多说。鲁一般感慨道:“水门真是有通天的本领,竟然连这种事都能打听到。”
  “所以水门门主一直行踪隐秘,就是怕惹祸上身。我跟你们说的这些事,切不可外传。”念则安低声说,“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看素儿能不能在一天的时间内,让那个臭小子变个样咯。”
  念素儿的闺房内,凌庸局促地站在门边。虽然巨大的屏风隔着念素儿的闺床,但阵阵清香还是提醒着凌庸,这里是她睡觉的私密之地。
  念素儿坐在桌旁,装模做样地看着书卷,斜眼用余光瞟了凌庸一眼,冷不丁说:“你到底要站到什么时候?”
  “义父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我……”
  “想不到你竟然还知道这句话?”念素儿放下书卷,起身走到凌庸身旁,拧着凌庸的耳朵。“那你还带陈平大哥去漪罗苑那种地方!”
  “哎哟,疼!你先放手,好好说话!”凌庸被她拧得活像只泼猴,上窜下跳。
  念素儿这才放手:“我警告你,我不管你去什么地方鬼混,但不能带陈平大哥去,听见没?”
  凌庸一脸委屈:“是他带我去的。”
  “不可能!”念素儿斩钉截铁道,“陈平大哥不是去那种地方鬼混的人!”
  “长孙玄英都找上门来了,为啥他不找我?”凌庸颇有醋意,小声嘟囔。“再说了,我这辈子第一次来楚州城,道路我都没摸透,怎么可能带陈大哥去那。不过话又说回来,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怎么就不能去?”
  念素儿深知凌庸说的有理,但她撅着小嘴,气哄哄地说:“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不干净,当然不能去!我不管谁带着谁去的,总之你们不能去!”
  凌庸吐舌头说:“那恐怕办不到,陈大哥住那儿。”
  念素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知道凌庸说的一切都是事实,但是她无法相信,自己的陈平大哥竟然会被一个青楼女子勾住了魂魄。“男人都一个德行,只喜欢行为不端的坏女人。”
  凌庸颇为生气,不是因为念素儿说了全天下的男人,而是因为她将练漪昕说成了坏女人。他本不想多管别人的闲事,但为了陈平和练漪昕的名声,凌庸还是将他们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念素儿。
  念素儿越听情绪越激动,听到长孙玄英的五年之约时,竟然啜泣不止,却不知她是被陈平二人的感情所感动,还是为自己单相思而伤心。
  凌庸哪见过女孩哭泣,在林县时妞妞倒是常哭,只要他随便找点吃的放在她跟前,妞妞保准止声不哭。
  凌庸绕了屋子两圈,才找到一个点心盒模样的方盒,打开一瞧,却是一方手绢,上面绣着还未完工的平字。念素儿慌忙地夺过手绢,埋怨道:“没规矩,乱翻人东西做甚。”
  凌庸手忙脚乱,心急道:“我不是乱翻东西,我找吃的。”
  “方才用过了,你又饿了?我这不是灶房,哪有吃的。”念素儿小心翼翼地将手绢叠好,故意把平字包在最里面,放回木盒里。
  凌庸沮丧地说:“我想给你找吃的。”
  “给我?”念素儿哭笑不得。
  “对啊。我老妹儿每次一哭,只要见到吃的,就不哭了,有时还能笑出来。”
  “你老妹儿倒是个小吃货。”念素儿被凌庸一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她多大了?”
  “不知道,得有五六岁了吧。”凌庸可从来都没想过年纪的问题。毕竟在林县,只有活下去,才可以涨年纪。
  “我又不是五六岁小孩。那招对我没用。”
  “那怎么办?”
  念素儿想了想,从桌上的书卷里挑出一本书:“喏,把这本书给我背下来,我就不哭了。”
  凌庸挠挠头:“你还不如教我打拳呢,我不认字。”
  念素儿叹了口气,看了看外面要落山的太阳:“那我就念给你,你复述,说的不对,不许吃饭!”
  凌庸苦着脸,看着念素儿绷得死死的小圆脸,搞不懂这女人的脾气怎么比天变的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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