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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天涯沦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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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星期二晚上,回到宿舍,老王这家伙又装作和我友情很深厚的样子,笑容满面地说道:“哎呀,山羊你回来了!”
  他回来的早,正穿着睡衣坐在自己床上,估计是要准备睡觉了。老王睡的早,起的也早,现在天亮的比较晚,每天天没亮这家伙就出门了。
  宿舍未刷新之前,外室的最里面被弃用的那间小厨房里面有洗脸池,并且栓了一根绳子晾衣服,窗子打开,照样能当阳台用。
  改造过后,这个地方变成了储藏室,现在洗衣服晾衣服一律得穿过里间,在最里面那个正宗的阳台进行汇总,阳台原先只有一个水龙头,而今新增了一个洗脸池。
  我来来回回几次经过老王的卧铺前,老王就总有话说。
  而我压根就不想理他。
  老古正坐在自己的床前闷头喝酒。
  他特地买了一张小学生写作业的桌子,这张桌子用来放在床前喝酒再合适不过了。喝完后桌子是可以折叠靠墙的,不占位置。
  华仔则仍在楼下蹭网没有上来。因为上楼前我也在下面蹭了一会儿网。
  老王一直唠唠叨叨,我都没有接话,想要恶声恶气说上一声:“你丫给我闭嘴!我叫你以后再不要和我说话,你听不懂人话吗!”话到嘴边,又忍住了没说。
  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又都是废材,废材本应该惺惺相惜才对呀,又何必相互记恨呢!萍水相逢,即是有缘,老王既然没有记恨我,我有必要这样心胸狭窄吗?
  我两眉之间的间距很小,难道就因为这样,注定我心胸狭窄为人没有丝毫器量么?
  洗完衣服,外室另外三个人都不见回来,我一看老杨床上躺着一个遥控器,就顺手拿起想体验一下网络电视的新鲜感觉。
  谁知遥控器左点右按,怎么都搜索不到一个节目,哪怕是雪花霸屏声音嘈杂条纹跳跃也好啊,起码说明电视有信号,只是信号不好罢了。
  我就问老古:“你知道电视怎么开吗?”因为上次老杨搜索到好几个电视台,画面还是满清晰的,而且我还看了十几分钟。
  老古拿起杯子轻啜一口小酒,再将小酒杯搁下,缓缓说道:“我也不看电视,也懒得管电视怎么开!”
  老王在里屋接口:“电视都不会开,你说你,枉你在社会上混这么多年,你还混个屁呀!”
  这时候刚好我一转头,眼睛穿过防盗门的空隙看见野鸡哥从楼梯爬上来,野鸡哥也发现我在看向他,野鸡哥说:“让我来帮你看看。”他刚才上楼梯途中应该已听到我在说电视打不开的事。
  我走过去打开门把野鸡哥给请进屋内。
  野鸡哥接过遥控器点摁了一番,最后被他搜索到马路一侧50米之内的一家KFC的wifi,未设密,但是可能隔得有点远了,网速只有10kb上下,这么一点流量根本不够打开电视画面。
  野鸡哥说:“你们宿舍的人可以合在一起拉一根网线呀,摊下来一个人一个月也就十几块钱。”
  野鸡哥住在803室,他自己早就拉了有网线,并且野鸡哥这个人也不是那种小气悭吝的人,wifi从不设密,房间未改造刷新之前,我住在隔壁802就常常蹭野鸡哥的wifi。当然这是在蹭网的人不算多,不影响野鸡哥自身玩游戏看视频的情况下才能够自由蹭网,否则的话野鸡哥分分钟给你断网。
  后来宿舍改造期间暂住701,蹭不到楼上的网,宿舍改造完毕后,估计是803室都要分摊网费的原因吧,现在803室的wifi再也不能免费共享了,而且在和野鸡哥共住一室的老马的提议下,野鸡哥把wifi给隐藏了起来,现在搜都搜索不到。
  803室是因为有现成的网络,一人10多块钱一个月也确实不贵。所以他们宿舍的成员也都愿意分摊。
  现在802要拉网线的话就未必那么好拉了,首先,先交一年网费的话是一千多块钱,还得买个“猫”,802目前住了七个人,摊下来估计得每个人200块钱甚至更多。
  比如我,也似乎不乐意出这个钱,因为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能干多久!
  旺旺那么热爱打麻将,基本没有时间看电视,老沈阳回来经常很晚,是个在宿舍待不住的人,而老杨三天两头不住宿舍,至于里屋的三个人,电视安装在外间,已经对他们少了一半的吸引力了,宿舍全体人员合力拉网线这事,整体意愿可说并不强烈!
  我跟野鸡哥说:“未必大家都愿意出钱拉网线,一个人两个人出钱也不现实。出了钱的不可能叫没出钱的别看呀,电视又不是谁私人买的!”
  野鸡哥点点头,说道:“那是那是,一个人两个人出这个钱肯定不划算。”
  没准他803室的网线一开始也不是野鸡哥自己一个人拉的,上半年离职的一个班长就住在803室,也干了很多年,也挺年青。
  宿舍的这台电视,就让它当做摆设品好了,谁又有规定安装了电视每天就一定得收看呢!只是宿舍有一台电视,看起来更像那么一回事,更像是有人住的地方而已,至于打不打开,能不能看,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说到野鸡哥,目测此人不超过三十岁,应该也是未婚。
  我认为野鸡哥绝对是中队三四十号保安里面最帅的一员!可惜身高是硬伤,不足一米七。
  野鸡哥常年在监控室上白班,正常情况下基本不换班。老马在监控室上中班,长期上晚班的那个伙计叫阿宽,就是那个普通话都说不好,分期付款买手机,上半年刚来第二天就和我斗地主,输了一百块钱之后,没钱输了还要继续斗,叫他不要来了他说等下下楼就取钱去的这么一个伙计。
  那天他打牌欠了我一百二十块钱,欠了王人凤六十五块钱,这样欠下去一直不兑现,实在缺乏再战的激情,于是我和王人凤决定终止战斗。
  阿宽这家伙到现在也没给我钱,王人凤人都走了,就更不可能再给他。
  这家伙前段时间有一天还叫我打牌,我还能跟他来才怪呢!问他要账不给,到底是赌桌上赢的,不是借出去的,也就没有追究到底!
  在监控室上班的话,白班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阿宽睁眼瞎子一个,事情应付不过来,倒也乐意长期上夜班。
  野鸡哥在这里做保安差不多也有六七年了,他既不赌博,也不熬夜上网,似乎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确实是一个心态非常好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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