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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雾断层，在他坠下去的那瞬间，仿佛穿越了时空。
头顶还是那片浓雾，但是他落下来的地方已经彻底看不见了。
他扇着翅膀，俯视下去。
湖水清明如镜，却根本看不清楚水面以下的样子。偶尔吹过一阵风，湖面不起半点波澜。
一半的湖边，妖异的花以清晰可见的速度绽放。然后花叶凋零落入湖水，毫无痕迹。
没过多久，又会长出新的花蕾，周而复始。
另一半湖边截然相反。
花与叶在枯枝上凋零，怎么都不会变化。草地蔫黄，生机尽散。
湖心突然光芒闪烁。
他飞下去，又被无形的禁制阻拦。虚幻的影子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少女。
可是无法逾越。
他与她，始终都要隔着时空吗？
“你……怎么来了？”
孙伯灵开口，声音跨越时间和空间，传到了他的耳边。
“你……”
他心中的千言万语，在此刻一句都说不出来。
“你说话我也听不见的。听我说完吧。”
孙伯灵打算将一切娓娓道来。
“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它的名字，应该是零尘。
“它掌管着时间。
“空间……不在这个世界。
“逆流之地连通着很多个世界，我们所在的世界之外，就是那些不为人知的世界。
“但是时空只有一个。
“如果你以后遇到一个叫你名字的男人，就把你的故事告诉他，如果他听完了，就把零尘交给他。”
孙伯灵顿了顿，继续道。
“很抱歉当年，迫不得已把你扔进逆流之地。所以我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带你出去。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想问的，恕我不能回答。”
他确实还有很多想问的，然而他没有办法问。
是她……怎么可能……
他不愿意面对这样残酷曲折的现实。
“我的时间不多了。这个空间马上就会消失，你带着它快离开。”
孙伯灵把怀中半透明的玉石送到他手上，禁制立刻破碎了。
“空间消失，你怎么办！”
他带着哭腔，眸中满是黯然。
“我？我不会有事的。”
虚幻的影子对他微微一笑，尽管不是实体，还是逐渐沉入水中。
“你的实体在哪！”
顾不上别的，他大声问道。
“生生世世……永永远远……没有尽头……”
她溶解在水面，再也不会给任何人回应了。
“吾名孙灵……字伯灵！”
他的声音很小，但是异常坚定。因为她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是她改变了他的一生，他的生命注定和她有关。
……
孙灵讲完了那个故事，把零尘玉郑重地交给暮晨。
眼底是无限的怀念与眷恋。
“进过很多年额研究和规律其实你也不用太难过当年她还是骗了你。其实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们之间的羁绊没有那么简单就是了。还有关于孙伯灵的实体不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在逆流之地你能不能找到就算随缘了。我只能跟你讲这些你自己好好体会比较好。”
暮晨几口气说完一大段话，忽然发现不对劲。
他平时话很多吗？不多。
那他刚才又是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