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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噩梦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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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结缡与陆檐舟见面时长不过两刻钟,当她走下赤松木桥那一刻,却觉得方才仿似过了一辈子之久。
  陆檐舟御剑而去,临去时只淡漠道了句“我明白了”。
  孟结缡情绪低落地向左炀走去。
  陆檐舟能找上门来,这本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她虽是拒绝,却并不惋惜。
  修仙一事靠的本就是资质与毅力,纵然陆檐舟许她再多好处,那也没法子改变她仙髓极差的事实。她本事不够,便是道衡派的掌门成了她的靠山,那也走不长远。
  孟结缡难过的是,这桩压在她心底三年的秘密就这样告诉给了一名陌生男子,尽管她看得出来,以陆檐舟的为人不屑四处乱说,可被那样一个人才知晓此事,大家又是在同一师门,她岂会不觉羞耻?
  那是陆檐舟,修道界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天才,乃道衡派的天命之子,孟结缡无法让陆檐舟在毫不了解她的情况下仍然道出希望她能为陆家诞下子嗣的话,这何其可笑?如若她不曾发生过那桩事,冲着方才她对陆檐舟那抹温柔笑容所产生的一丝心动,做陆檐舟的妻子,或许她会答允吧?
  然凭着这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身子,她不敢肖想。
  孟结缡坐在仙鹤背上,望着被火红枫林所环绕的灵犀湖变得越来越小,赤松木桥上却没有了那道笔挺身影,她面露苦笑。
  孟结缡没有返回溯春峰,而是让左炀直接将她送回宣流峰。
  仙鹤落在半山腰上,左炀对孟结缡道:“孟师妹,我这就走了。”
  孟结缡道:“有劳左师兄,师兄不妨先喝杯茶再走。”宣流峰设有专门招待客人的茶室,冲着左炀这份难得的随和,她怎么也得请人喝杯茶再走。
  左炀婉拒道:“多谢师妹,不过诛邪堂还有许多事务等我回去处理,日后若得了闲,届时再来向师妹讨杯茶水喝,我先告辞了。”
  “那左师兄慢走。”孟结缡目送左炀乘飞鹤远去,脸上笑意逐渐冷下。如今的左炀尚且待她和煦,想来是将她看作了未来师叔母,待回去见了陆檐舟后,得知她与陆檐舟交谈的结果,这左炀在门内可是陆檐舟的头号拥护者,只怕日后不会再给她好脸色看,哪里还会来讨茶喝?
  不过这于孟结缡而言也没甚大不了的,就凭她如此低微的资质,今日得以与他们这类人说上一番话已实属难得,也许日后与他们再无交集。
  蜿蜒而上的青石阶梯旁种满了绣球团子似的紫阳花,孟结缡朝宣流峰大瀑布旁两层高的雅致小木屋走去。窝在石灯底下的四只兔子见主人回来,纷纷朝孟结缡奔去。
  这兔子本不通人性,然在星夜山如此人杰地灵的修道圣地住得久了,渐渐地也开了灵智。孟结缡养了它们三年,它们自是知晓谁待它们好,一个个挨在孟结缡脚边打转卖乖,道不尽的可爱。
  孟结缡到花庐里抓了几把苜蓿草,挨个逗弄了这几只小兔子一会儿,后才回屋。
  这天她回到小木屋里待了一整日,没有修炼,亦没看书,只是两眼呆滞地窝在醉翁椅里想着早晨之事。
  夜幕降下,漫天星辰璀璨夺目,乳白色的浩瀚银河横亘过整条山脉,星夜山的名字愈发应景起来。
  孟结缡躺在二楼竹簟上,望着屋顶上打开的天窗,明亮的星子倒映进她水灵灵的桃花眼里,一双眸儿在暗处忽闪忽暗。
  孤寂,悲凉,辛酸,痛苦……在如此寂静的夜里,总能容易勾起人心底最不愉快的往事。
  孟结缡把脸埋入被褥中。
  风拂帘帐,带来几丝凉意。
  她不知自个儿睡了多久,只觉浑身发热,不由得扯了扯衣领。胸前绣着玉簪花的鹅黄色抱腹便顺势袒露了出来,那挺翘可爱的胸脯流露出一股青涩之美,如树上新结的两只嫩桃子,十分诱人采撷。
  门扇“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有脚步声靠近床畔。随着那人进屋,似有竹木清香在屋中蔓延开来。
  “姐姐,是你吗?”孟结缡轻声道,语调婉转,带着那么点儿撒娇的意味。
  她觉得很热,自饮下姐姐给她的桃花酿后便感到浑身乏力,与她同饮了一壶酒的姐姐此刻感受不知是否与她一样?
  来者脚步一顿,闻及帘帐里的女子低低嘤咛,迟疑了半晌,最终仍是抬步走过去。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挑开帐幕,竹木清香瞬间将孟结缡包围起来。
  借着泄入窗户的银白月光,她只能瞧见一道高挑身影。
  是兄长?还是父亲?孟结缡迷迷糊糊地认不出来,只下意识地想要合上衣领。
  冰凉的大掌倏然握住她纤细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她听见沉重的呼吸声。
  “你……你是……唔!”孟结缡虽觉眩晕,但仍是想极力辨认出此人,却猝不及防被一张温软薄唇堵住口。
  丝帛裂开的声音在屋中回荡。
  孟结缡叫唤不出来,只得勉力挣扎,却费尽力气也挣不开身上之人。
  坚硬的胸膛,竹木的清香,以及晃动的帘帐,还有那痛……
  嘣!玉碎的声音在屋子里炸开,孟结缡陡然惊醒,入目是天窗外令人心静的蓝色。
  天亮了,她又做了同一个噩梦。
  梦境的最后一刻总是以清脆的玉碎声收尾,每当这声音响起时,她总会马上惊醒。
  修道之人并不嗜睡,但孟结缡的修为尚未达到可以不眠的地步,她平日为多挤出些时间修炼,已养成了卯时便起的习惯,今日竟多睡了一个时辰。
  她抹去额头上的冷汗,下榻,走到妆奁前,拉开抽屉取出一枚乳白色的玉块,乍看之下是块碎玉。
  这碎玉并不完整,瞧不出原来是个什么玩意,但极有可能是块玉佩。
  因这玉器时常被主人摩挲,是以上头稍有棱角的花纹已被磨得圆润光滑,只能隐约瞧得出上头雕刻着半个小字,分不清是“阝”还是“卩”。
  看着手中的东西,孟结缡目光生寒,这便是那人那夜匆忙走后不慎遗落下的物什。
  “若不是那人,若不是……唉!”话到了唇畔,终只化作了少女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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