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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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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乐山,位于汇乐城的西边,距城西门不过五里。
  这里山势险要,滚石成堆,有小路直通山顶。山上有一座尼姑庵,就建在万丈峭壁之上,令人望而生畏,平时除了烧香拜佛之人,鲜有人至。只是出家之人讲究六根清净、无欲无求,所以在尼姑庵尼姑的眼里,这片清净之地正是修道之人最好的归宿。
  这天,天公不作美,暗云密布,还有淅沥沥的细雨洒遍整座永乐山。平时就少人的山路,此时更显得凄凉冷清。
  “呱——呱——,嘎——嘎——,”突然间几只乌鸦从路边的林子里飞了出来,似乎受到了某些惊吓。而此时,便在这荒凉无人的山路上,有一个人影慢慢地、慢慢地出现在了山路之上。
  是一女子,只身一人,伞也不带,她的一身白衣此时已经被雨淋湿,紧紧地贴在那娉婷婀娜的身躯之上,若在旁人看来这定是带着致命的诱惑。
  秋雨有阵阵的冷意,在这山上来得更加明显,可是她却丝毫不去理会,任由冷雨打在身上、打在脸上。秀发已乱,脸已发白,脸上的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径直落在她那白璧无瑕的脖子上、渗进衣服里。
  “小飞哥哥、、、小飞哥哥、、、”她一路走,口里一直喊着这个人,气息淡幽,显然身子已经十分疲惫。
  突然她脚底一滑,整个人便扑倒在石路之上,利石划破衣裳,手上膝盖上的皮肉破损立刻有血丝冒出,血瞬间染红了白衣!可是她对这一切都不理不睬蹒跚着爬了起来,继续向着山顶走去,这身上的疼痛对此时的她而言似乎已经微不足道!
  “师父,这雨下得显冷,我进去给你拿件外套吧?”
  尼姑庵的山门前,一个小尼姑正撑着一把麻伞在替一位老师太挡雨。老师太一脸慈祥却面带忧色,她轻轻地摇摇头,道:“不碍事,我的身体好着呢,这点小风雨还不算什么。我刚才在静修的时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总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放心不下,便到这山门前来看看!”
  “可是,师父,”小尼姑道:“这冷雨冷风的,山上早没有其他人了,还会有谁来啊?”
  “莫急!出家人要心平气和,而且今天说好送斋菜过来的帮工也没见到,我们便在这等等吧。”
  小尼姑不再言语,于是两人又在这山门前静静待着。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天空中闪过一道耀眼的闪电,几乎照亮了整个山头,紧接着“轰隆隆”几声响雷仿佛炸弹一样在山顶上空炸了开来,声传万里!
  “师父,师父,”小尼姑被响雷震得双耳发痛,心生胆怯,“打雷啦,打雷啦,这雨势也变大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师太看着惊慌的徒弟,看了看天空,又望了一眼被雨水冲得发亮的山路,微微地叹了口气:“也罢,看来今天是不会有人来了,回去吧。”她又向小尼姑摆摆手指了指大门,“把门也关了吧!”
  哦,小尼姑应了一声便跟着师太踏进大门,伸手便去关大门。刚好这时天边又有一道闪电闪过。
  “师父师父!”小尼姑突然大声叫了起来,“有人,有人来了!”
  “什么?”师太显然吃了一惊,“在哪?是什么人?是送货的帮工吗?”
  小尼姑揉了揉眼睛,看着门前的山路,“师父,不是,好像是一位姑娘。哎呀!”她突然大叫了一声,把师太又吓一跳,这难道是出事啦?自己的不安不至于这么灵验吧!连忙问:“怎么了?”
  “那姑娘没带雨具啊,这么冷的雨,肯定是出事了。师父,你站着,我去接她上来!”小尼姑说完便冲进了雨里。
  过了好一会,小尼姑才终于撑扶着那姑娘来到了山门前。师太眼神不好,到了面前才终于有机会是看清了来者,只见她衣衫凌乱,有不少地方已经破损。而且她此时脸色惨白,气息微弱,一双红肿的眼睛茫然无神地看着眼前的事物,口中喃喃地喊着什么却是已听不清楚。
  师太再看清楚点,突然哎呀地叫了一下道:“天啊,这不是廖家的姑娘吗,怎么落得这般模样,发生了什么事了?”
  这女子正是廖晓箐。
  “师父,”小尼姑喊道,“看她这样,她不会是……不会是被……被山匪强盗侮辱了吧?”
  师太也连忙过来扶着廖晓箐,道:“不要乱猜,赶紧扶她进去替她更衣上药,看她现在这个样子,半条命都没有了,不快点要是生病了更麻烦。”
  两人扶着廖晓箐进得大门,小尼姑转身,“吱”的一声,大门也被关上了。
  幽暗的山头渐渐被夜色笼罩,山门外除了偶尔几只被响雷惊飞的山鸟,再无其它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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