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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狐仙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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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首先得要从我回山上坟的一次经历说起。
  清明节我爸有事,走不开,所以就打发我回山沟里给先祖们上坟。
  先介绍一下我家的特殊性。听我爷爷说,他爷爷(也就是我的太爷爷),以前其实只是个住在小山沟里的穷苦人。
  后来我爷爷的老爹(我的曾祖父)打小就出去外面闯荡,开了点眼界,闹腾了些家业。回去以后自以为有了本事,光宗耀祖了。自然就嫌山沟里住着没出息,直接连带着我太爷爷搬到了山下的大村子里住。
  只是后来老人家念旧恋土,死后就又埋回了山沟里的祖坟中。
  我的曾祖父老了以后嫌麻烦,就干脆埋在了现在我们老家的大村子里。
  他老人家倒是活着诚心,死了洒脱,不过到了我爷爷这一辈可就苦了,每次上坟的时候都得两头跑。
  以前倒也没什么,老爷子一直身体倍棒,扛着个榔头一个人就嗖嗖嗖的串上山去了,回来的路上还能捎带着连他爹的坟也就一起给烧了纸,上了坟。
  不过后来老爷子也不得不服老。就像他自个说的:我自己都快等着你们给烧纸了,哪还有功夫给他们烧。
  不过好歹也是一家人,即便是死了,也是个不争的事实,烧纸祭奠这事,情理上讲还是应该的。所以这个任务自然也就落到了我苦逼老爹的头上。
  幸也不幸也,现在也是真的比以前好,不光有了汽车,山里前些年也因为挖石头的缘故,还特意修了路。这样一来,这个问题也就比以前简单多了。
  不过奈何我爹也是个和我太爷爷一样的为人(其实我爷爷也一样,那都是一脉相承脾性),嫌麻烦,经常找理由。后来我大了,他教会了我开车,最后干脆就把这个任务扔给了我。
  还美名其曰缅怀先祖,吊念亡灵,这是大孝。
  我自然不能拒绝,不然非得让这老头以大逆不道的名义给丫的揍胖了。最后还得落个不肖子孙的名头。
  不过我也能看得出来,老爷子也好,老头子也罢,嘴上虽然不说,其实心里对这种事还是很在意,我自不能推托。
  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我们家也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搬到了城着住。
  离繁华近了,不过离以前的村子却远了。光是从城里回个村子就得三个时辰,再加上要上山沟的话,就算是早上早早的去,最快也得下午或者傍晚才能差不多回来,这还会有点赶。
  所以一大早天还没亮老娘就起来,开始忙忙碌碌的准备起来,又是拿佛香又是拿纸、贡品,见天刚亮了点,就吵吵闹闹的把我赶醒,吩咐我去给汽车加满油。
  琐琐碎碎,其实事情倒也闹腾出来不少,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再次叮嘱我:
  上去烧纸千万别把山给点了。烧了山你得蹲局子不说,还把自家祖坟也给烧了,这事马虎不得。
  千叮咛万嘱咐,就差给我作个锦囊妙袋给挂在脖子上了。
  最后还特意在车的后备箱又放了一大桶自来水,让我烧完了纸记得把火全部浇灭了再走。山上退耕还林好几年了,这事还真的马虎不得。
  我老娘也是要去她那边娘家的坟地,老爹是说今天有娶亲的宴席,走不开要去坐酒席。
  我心里捧腹,谁他妈清明节结婚,骗鬼呢吧!指不定又去哪里鬼混。
  不过表面上自然还得听着他老人家路上慢点的淳淳教诲,给他点上烟笑着说了道别。
  所以呢!我只能一个人去。
  我媳妇?
  别扯淡了,光棍一个,还在傲娇的单身着。
  我爷爷?我自然也不敢回村接着他老人家一起去上坟,今年开春才刚动的手术,我怕这一路上把他老人家的这老胳膊老腿这么一路颠簸,直接当场就送去埋在了那里。
  也是有了一两次的经验,看着万事俱备,我便开着车,拉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路,有给死人烧的东西,也有给活人捎带的东西。
  死人的东西自然是烧纸贡品这些东西,活人的东西则是给我村里的爷爷捎带的一些日常用品。没办法,死人得安顿,活人也自然得照看。
  一路顺风,像往常一样,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环节,先去村里看望老爷子,和他老人家打个招呼。
  老爷子大清早已经给曾祖父上完了坟回来,和我聊了会,吃了个中午饭,我便告别了二老开车上了山路。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车载音响照例的放着老爸常听的经典老歌《十不该》,我还想着晚上回去吃什么的功夫。
  只是算天算地,却唯独忘算了天气。
  清明时节雨纷纷,我怎么给忘了这茬子事情了。
  看着车窗前的雨点,我第一刻想到的不是转头往回返,而是加着油门想着赶快去了坟地上完坟回去。
  只是天不遂人愿,心急事却不顺心。
  车开到半山,我就开始寻思着有些不对劲了。
  雨倒是没下多大,不过关键是我却不敢再往上开了。
  原本这条山路就并不怎么好走,上山的水泥路本身就被拉石车的大车砸的坑坑洼洼,大部分的路段甚至当初为了省钱就潦草的打了个路基,现在再加上下雨可就更惨了。
  平时拉石头车震落下来的石头,和原本的山上滚落下来泥土,现在干脆和雨水全搅和在了一起,道路那是一个泥泞不堪。
  最揪心的是: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山体滑坡,毕竟这可山可是土山居多。
  只是心里纠结的功夫,不知不觉就快到了坟地。
  我也懒得再多想,就干脆放慢了速度,听着《十不该》直接冒冒失失的开了上去。
  山上那真是一个人毛都没有,好一个空旷幽静。伴着点小雨,天气闷闷的,有点无精打采的昏沉。
  清明前后的山上还是那种远远看去绿盈盈,走到跟前地皮却还带着点那种枯草蜡黄的颜色。
  一股风吹的有点幽怨,带着湿冷的雨,打进来车窗,我没由来的打了个冷颤。
  总感觉哪里好像不对,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心里多少有点发毛,气氛空寂的让人瘆得慌。
  把车停在一分叉路口,我连忙跳下了车,从车厢后把东西拎了出。
  山上的风比较大,吹的皮肤湿寒,汗毛发紧。在看不见的山腰背面,尤为有股叫莫名的未知,让人心慌。我赶紧收回了目光,念了句阿弥陀佛。心想着快点完事,赶紧滚蛋。
  我倒是还记得老太爷的坟头,深山老林的其实多少年过去也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远处的半山腰有一块荒废了的平地,听说是以前老太爷家自己的田地,老人家的坟就在地里。虽然杂草丛生,却还能看得出来。
  我拖着东西上去,给太爷爷的坟头摆了贡品,顺手打理了杂草遍生的坟周围,给老人点了根烟,杵在了坟头。
  “老爷子,下雨了,带着东西早点回去吧,家里一切都好,没事,放心吧。”我数叨了一句,也算是给自己壮了个胆。自然也没什么人回应。
  顿下去我点火正准备烧金元宝的间档,一个突兀的电话铃声响起。
  说实话,一个人在深山老林,天气还阴阴沉沉,这一声铃声还真的给我吓了我老高。
  我的乖乖,差点东西都给扔了。听见是熟悉的电话铃声,我把纸点了起来了。
  把烧纸全扔到火堆里,让它自己去烧着,一看电话,原来是老娘打过来的,我不由的松了口气。
  雨不大,点着了的烧纸迎风而起,也不至于燃烧不起来,甚至让人感觉都有些清爽。细雨蒙蒙,只是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也还得下会。
  向老娘汇报了一下我的情况,只是老娘得知了我还在山上没下来。
  下雨天走山路,老娘说什么也不许我再下来了。我点头应承了几句,就老娘挂了电话。
  把纸全扔上上去,让火势变大,我蹲着火堆旁烤着火,紧接着不一会,老爹的电话就不出意外的又打了过来。
  老爸一开口就直接吩咐我不要开雨车下山路。
  我晓得,这一定是老娘她老人家不放心,特意知会了老爹再给我强调一遍。
  老爹语气还颇为严肃,他对这条山路自然是深有体会,自然明白其中的危险。甚至最后把问题的严重程度上升到了政治高度,说是敢跑回来和你丫的断绝父子关系。
  看来老爹刚才也是被老娘的政治教育训的够惨,不然也不会这么严肃。
  天气有些湿凉,地上的泥土已经全润湿了,却心里却暖乎乎的。
  看着一踏踏的烧纸,没完没了的燃着,我赶紧回车里把空调热风打开。
  光心里暖乎不管用呀……
  等估摸着烧纸烧的差不多了,我出去用后备箱的水把地上的灰烬给全部浇灭了。
  见他们都说的这么正式,我自然也知道危险,不敢再下山了。
  深山老林,我倒也不是没有去处。
  老爹刚才电话里早就吩咐了我,给我安排的住的地方。
  一开始不是说了吗?山里现在修了路,可不是为了我上坟方便,而是为了挖石头的大车走的畅通。
  前面不远处的山上自然有采石场。
  而且太爷爷村子里听说到现在为止还有几户人家还健在。
  一户在山里放羊,一个现在给采石场的人看场子,还有一个是给采石场的人做饭。也还算不是空村子。
  而我老爹给介绍的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哥,现在就是在山里放羊的那户人家。
  而老爹让我去他那里留宿一晚上,明天看天气如何再走,他已经给打了招呼。
  听说给采石场看场子那户人家这几天在盖房子,刚好进城去了。至于那个给场子里做饭的,则是和看场子的是一家人,也一起给进城去了。
  没错,山沟常驻人口——四人。现在就剩下一户两个人了。
  我按照吩咐,先把车停在场子里。而那个传说中的叔叔就在那里等着我。七歪八扭,我开着车好不容易才颠簸上了采石场。
  看着面前被完全盖了一层灰土的大场子。我傻傻的吸了口气。
  我的天哪!
  原来钢筋混凝土的现代工程,居然也可以建成这么破烂的样子,我倒是确实又长见识了。
  不过厂子整体涂抹的倒是挺均匀,脏的也挺匀称,一处干净地没有落下。灰土竟也成了一层墙皮。
  倒是厂子周围的附近,光秃秃的没有一点植被覆盖,这一点倒是干净的很。
  终于看见采石场,我也松了口气。
  此刻一个汉子正站在厂子的门口,两扇铁栅栏门倒是仿佛为他所开,一个人站在大门的正中间,叉着两腿,颇有一种“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山大王风度,此人应该就是老爹口中的赵叔了。
  见有车子开了过来,那人顿时就露出一口大白牙,笑脸花开的迎接了上来,让人颇有好感。
  “哎呦!大侄子,这儿!”
  说着还比划示意了一下,指挥着我先把车开进厂子里。
  一进大门,前面就是一处不大的停车场,把汽车停下,刚出来,赵叔就跑了过来,二话不说拉着我就招呼着上他家吃饭,热情的简直是一塌糊涂。
  男人和男人之间联络感情,其实没有什么是比拔烟更好的办法了;如果有,那就是抽完了再拔一根烟。
  赵叔笑呵呵的接过我递过去的烟,拿起来仔细的瞅瞅,有些舍不得的别在了耳朵后。
  我见状又赶紧给拔了一根,赵叔老实的要紧,连忙摆手:
  “不用了,我有了,已经有一根了。”说着还不忘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耳朵上,示意了一下。
  毕竟要借居人家一晚上,自然得和主人家打好关系,我又硬塞了根烟在赵叔手里,给他点上。
  赵叔果然就笑的更憨实了,热情的就差到场和我拜把子了。
  “大侄子,先去我家吃个饭。暖暖身子,你爸都和叔说了,来这儿就和在自个家样,甭拿心(方土言,意思是不要生分)。”
  赵叔也没领我进厂子,里面一般情况也没人。他直接带着我回了家,说今天下雨天,厂子里人毛都没,厂子破的连喝口水都半嘴土,自然先回家。
  赵叔一脚把半扇铁栅栏门踢了回去,理都没理,这里找个人影都不容易,自然不会怕贼惦记,这也是山里最让人心暖的人情味。
  谁也都不会防着谁,串个门什么的一家亲,家不锁门,夜不闭户。穷乡僻壤其实也有穷乡僻壤的好处。当然这是外话了。
  叔的房就在厂子后边的不远处,还是那种最原始的土房,依山腰子里掏出几个窑洞来,再用土墙圈一个院子就是了。
  周围的不远处同样也有几个这样依山而建的房子,有远有近,有上有下,完全是跟着山势走的,不过明显大部分已经没有人住了,一些还坍塌的没了样子了。
  赵叔还得意洋洋的给我指着山上东南方向,那里好像还有一处有些模样的房子介绍道:
  “那儿是你野子叔的房子,你野子叔他家冬天房子塌了,这会就住在了厂子里,昨个跟着车下了山买东西去了,今年天热点了还要重修房子哩。”
  我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第一次来这儿,心里还多少有些新奇。
  顺着石头路走上去,就是叔家了。
  赵叔家还凑胡的可以,虽然说是放羊家,家院子里却没有一只羊。听叔说,这几天天儿还冷,还都再山上圈着,没有回来哩。得清明完了才回来。
  屋子是真正古建筑的老家伙,看样子却还让人踏实。推开门,院子里一股子羊骚味自然免不了。不过院落里却被整理的干干净净。
  只是好好的古房窗户却被换成了玻璃,好好的古色房子弄的不伦不类,不过比起采石场却好多了。
  屋子里和爷爷家差不了多少,还是水泥地,地上却相当的干净,屋子里的东西也都摞得有板有眼,整整齐齐。
  看得出来,叔的女人是个极爱干净的好女人。
  进了屋子只有婶子一个人在灶台前忙活着,土炕上已经摆了些菜,看样子很丰盛。这一幕落在我眼里,心里暖乎乎的。
  亲戚亲戚,带着亲,伴着戚,即便远了,还连着情。这话没错。村里人,没的说,热乎!
  看见婶子的第一眼,我微微一愣。笑着腼腆的打了个招呼。
  婶子是一个很普通不过的女人,皮肤干黑蜡黄,一看就知道是地里下田的劳苦女人。
  此刻正在灶台做饭,不怎么说话,和她说什么也都只是对着人一直笑。
  此刻天色已经不早了,屋子里灯已经亮开了,却是那种老旧的日光灯。而且山沟里的电好似乎还供应不足,照的屋子有些发黄,像是电视里见过的那种五十年代的老宅子一样,多少带着点那种别样的古旧。
  却让人感觉怪怪的,有点压抑,有一种时空错乱的伤感。
  不过客随主便,我已经很满足了。
  赵叔先安顿我坐在炕头上,婶子给我端了碗热水,对着我笑了笑。
  昏黄的灯光照在她蜡黄的脸上,只是看着她的笑脸,我莫名的有些怪异,却说不出来到底怪在哪里。
  家长里短间和赵叔没聊几句,婶子就开饭了。
  婶也收拾了一下,跨坐在土炕边。婶子应该是不怎么爱会说话,见了外人很内向,却没有冷落了我。不说话就干脆一个劲的给我夹菜,吩咐我多吃点。还说山里的饭不如城里的好,让我挑着喜欢的吃。
  热情的那是个一塌糊涂,像是要把招呼的话都当成饭,给我塞进了碗里。
  倒是觉得婶子做的的饭很不错,我坐在炕头上,直道感谢,有一种宾至如归的亲切感。
  只是吃饭间,不经意几次飘见婶子的眼睛,有点怪,再看一看赵叔,感觉也和屋外见到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却不知道到底不一样在哪里。连屋子里说的话都好像变了声一样。
  老土屋有回应,而且我也第一次在这种房子,应该是有些不适应这种灯光,一开始我倒是没太在意。
  婶子给我夹菜吃,叔在一旁嘘寒问暖,俩口子很是热情。
  我爷爷怎么样了?我老爹在现在哪里工作?处对象了没?赵叔很是健谈。
  我被他有时候话糙理不糙的话逗的有些发笑,婶子也在一旁跟着笑。
  山沟子里也没什么电视,娱乐全靠说话。而且山里面天黑的也比较快,吃完了饭,婶子收拾东西,我和赵叔坐在那里闲聊着,没过多久,外面就已经不知不觉见不到了光亮。只有很远处山上的输电塔,还时不时的闪动一下猩亮的小红点。
  除了屋子里和不远处的院子里,借着屋里的灯还能多少看清楚点,再远的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整个山沟子里现在也就这么一户人家。安静倒是确实安静,只是安静的有点过了分,让人没由来的有些心里发毛。
  婶子洗完了碗筷也跨坐在土炕边上,听着我两人说话,话不多,却也不冷落人。多少插几句。
  也许是开了一天的车,我有点累,下意识的打了个哈欠。赵叔见状自然就安顿我睡觉了。
  “你和我就去厂子里吧!让你婶子在家。”我一听以为是家里没有多余的住处,就没敢叨扰他们。
  “叔,您和嫂子就在这儿吧,您带我过去,我自个就能一个人睡,我直接过去住一晚上就好了!”借宿已经很麻烦了,自然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正常生活。
  “那可不行,不放心你一个人去厂子,山里还是有东西的。有个人有个照应的伴。”没想到赵叔一口就给回绝了。
  山里还有东西?
  闻言我有些紧张,我以为他说的东西是山里的野动物,更不好让嫂子一个人在家里。其实我一个人也怕。
  山里的野动物不同于家里的动物,即便是野猪或者山狗都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更别说山里的狼、蛇。
  婶子也在一旁帮衬着开口:“别去厂子了,今个我去耳房睡,你们两个在炕上就行了。”婶子一旁小声道,却再次起身忙活着给我去倒水洗脚。
  叔回头看了看婶子,眼神里有些犹豫,最后却还是点头吩咐我道:
  “也行,你跟我一个炕头,让婆娘去耳房凑胡一下。”
  只是赵叔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见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婶子,眼里似乎犹豫了一下。(注:山里人叫自己的老伴叫婆娘。)
  “我睡耳房就行了,婶子也别麻烦。”看着婶子忙里忙外,我也有些不好意思,打算一个人去耳房,让他们两个睡大土炕。
  一方面我年轻,身体抗的住?;另一方面,自然是不好意思的礼让一下。
  不过赵叔很热情过分,硬是说不放心我一个人,坚持着晚上和我在一个炕头睡,让婶子一个人睡耳房。
  婶子只是在一旁笑着,没说什么,给我倒了洗脚水吩咐我泡一泡脚,解乏。
  我被两个人的热心感动不已,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婶子,尤其是她那张脸,我总感觉有些怪异。尤其是对着我笑的时候,甚至是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晚上夜深越来越加重。
  到底这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
  不过我先得客套几句,自然要感谢他们一下,而且还要安顿着几个人,不能失了礼数,就没多想,忙活着帮忙整理了一下,洗了洗脚,铺开了被子。
  叔和婶子也忙着整理了耳房。
  等三个人安顿好了,婶子也要告别去睡觉。屋子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看了看手机,时间已经到了九点半。
  以前经常熬夜倒是没感觉这个时间太晚,今天可能是走了一天的车,也确实有点累了。
  又打了个呵欠,正准备往被子里钻。不经意间的匆匆一瞥,婶子正要出门,在屋外黑暗的背景下,我却分明隐约瞧见,侧着身子正要出去的婶子,眼里莫名得闪动过一丝绿光。似乎还嘴角微微的清扬,像在笑。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再一看门口,赵叔已经关上了门,只是赵叔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让我心里有些没由来的咯噔了一下。
  他反手把门给从里面反锁上了。
  “早点睡哇!叔关灯呀!”
  “哦!叔,关吧!您也早点睡吧!”
  紧接着屋子就黑了下来,赵叔上了炕头,睡了进去。
  我正要翻身睡觉,身后的赵叔却和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晚上上厕所叫醒叔来,叔和你一起去,外面黑,看不见,当心歪了脚。”
  “哦,知道了!叔。”
  我正要翻过去睡的身子停顿了下来,心口和脸朝上的躺着,脑袋却不由自主的微微偏向了赵叔那边。却没看清楚叔的脸。
  窗户上没有窗帘,外面却也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像是被一层黑幕给完完全全的糊住了。
  心里总感觉有些别扭,怎么想都有些不是滋味。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正常。
  躺在床上,一方面有些认床,在陌生的地方有些睡不着。一方面被赵叔的脚气熏得辗转反侧。
  山沟里的夜,那可真的是寂寥无声,叔粗重的呼吸声我都听的一清二楚,节奏分明。外面明明什么也看不见,却让人看的心里发紧。
  把头埋在被子里,胡思乱想间,脑海里却突然又闪现了婶子的那张脸。
  有些奇怪,甚至是怪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对了,也忘了看一看外面还下没下雨,不知道明天的山路还好走吗?手机也快没电了。还没脱衣服,在别人家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脱衣服睡,就将就一晚上和衣而睡吧!
  原本有些困,躺下了却反倒是胡思乱想起来。脑海里没由来的再一次闪现出婶子的脸,尤其是那双诡异的眼睛。
  下一刹那,我突然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恍然,下一秒思路却轰然爆炸,头皮发麻,背后惊出一生的细毛汗。
  那张脸和我认知中的一种东西莫名的重合起来:
  狐狸!
  对!狐狸!
  那张脸简直和狐狸脸惊人的相似!
  唯一不同区别似乎只是:这张脸长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而且她的眼睛看上去有一种似笑非笑的怪诞。
  难怪那么的别扭,让人不舒服。
  狐狸眼。
  我已经忘了狐狸到底是长着什么眼睛了,脑海里辗转反侧就是刚才婶子那双妖异的眼睛。
  狭长,微眯,眼角好像是朝着鼻梁方向偏着。
  我越想越一个人害怕。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出一身的冷汗。
  只是赵叔却已经鼾声震天,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心里大骂自己神经病。却着实被自己刚才的想法吓的不轻。
  把头闷在被子,我总觉的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窗户外面趴着,好像在看着屋里。我躲在被子里,越想越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是不一会的功夫就把自己闷的满头大汗,浑身闷热难受,却又不敢睁开眼睛看外面。
  紧闭着眼睛,硬着脖子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去,稍微喘了口气,呼吸了点空气,却又被脚气熏的差点咳嗽出声。
  硬憋着,不敢有大动作。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敢睁开。
  赵叔的鼾声已经有节奏的响动着,周围却好像还有什么东西似的,总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外面的窗户上悄悄地看着我。那双妖异的狐眼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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